扶摇子耳听着花蕊夫人要提及那两件事,赶忙咳嗽了几声,有心想阻止她,却也来不及了。
“孟公子,你可晓得省城的那家大医院里,近日发生了变故?”蕊儿姑娘不愿看到孟想深陷烦恼,忧心如焚,便想转移话题,让他开心一番,谁知话刚问出口,却听到了扶摇子的暗示。
听到蕊儿姑娘的发问,孟想忽然记起了扶摇子曾经说过,要让医院的领导们吃些苦头,又联想到欧阳诚麟被人举报,而周若山却无缘无故地要跳楼,便惊叫一声:“我明白了,周院长跳楼,是你们搞得鬼。”
“哈哈哈,孟公子莫要冤屈了老夫,这件事原本与你口中的周院长毫无干系,只因他心术不正,见缝插针,妄想从中取巧,却不料断送了前程,实与老夫的计谋相悖呀。”扶摇子不无遗憾地摇摇头,苦笑着言道。
孟想只怪那日醉酒,不管不顾地把煎熬在心的愁结一吐为快,却让他甚为敬重的周院长误入歧途,心中不免生出愧意来:“老人家,您搞错了吧,坑害我的是泌尿外科的徐主任,而不是周院长和欧阳院长啊,请您行行好,收了神通吧。”
“老夫焉能不晓得欧阳诚麟德隆望尊,素有清名,但也无法抹煞他追逐名位,殚精竭虑地为医院谋取钱财等诸多不良之念,老夫只想小作惩戒,并未动其根本,哪曾料到,原来置身事外的周若山却趁虚而入,竟然明火执仗地去捞一把肥身的夜草,到头来却落得个惨不忍睹的结局,老夫算得了吉凶祸福,却算不了人心叵测啊。”扶摇子当初抛出此计,无非是想唤醒欧阳诚麟未泯的良知,使他在有生之年,大胆变革,扫清陋规,为民多造福祉,谁知却事与愿违,竟把旁人给搭了进去,心中也是不大安顺,这才不想让蕊儿姑娘道与孟想来听。
蕊儿也跟着笑道:“妾身给他们送去了两枚银锭,还思谋着再发出一件信函,引得他们上司来查,随后便由希夷先生将银锭幻为石块,以保他们的周全,谁知却被周若山给抢了头筹,没等妾身出手,他竟然罔顾道义,向欧阳诚麟投了暗箭,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走到如此的地步,确是怨不得别人了。”
孟想粗略地听完其中的是非曲直,也知周若山此时再亡羊补牢,已然晚矣,便心有不甘地念道:“唉,全因我酒后失言,把周院长给折腾了一番,却让徐主任毫发未损,弄不好他正躲在暗处,幸灾乐祸呢?”
“非也,非也,想那徐主任阴险狡诈,贪财贱义,视病患为俎上鱼肉,老夫如何能够放他一马?”扶摇子猛地甩了下拂尘,面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