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想去华东镇医院报到的那天,兰盼盼从网上得知,四川cd即将举办一次盛况空前的大型鉴宝活动,连碗筷都没顾得洗,买了几个馒头,装了几瓶水,欣喜若狂地踏上了南去的列车。
排列着硬座的普通车厢里,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尽是些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兰盼盼常年出门,早已习以为常了,也不与任何人搭话,找到了自己挨着过道的座位,悄然就坐,然后抱紧双臂,护在胸前,便闭目养神,再不多看旁人一眼。
随着列车缓缓地启动,挨着兰盼盼身边的三个小伙子来了谈兴,相互介绍着各自的职业,似乎从不相识。
兰盼盼微睁着双眼,扫视了一圈,不由得暗笑了一声,在心里嘀咕起来,这伙人装得倒挺像,单凭他们贼眉鼠眼地瞟来瞟去,就把狐狸尾巴暴露无遗,不用深猜,接下来的程序便是张罗着打扑克,而且还必定缺个人手,那她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邀请的对象,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就要开场了。
那几个人聊了一会,就听有个小伙子提议说:“十多个小时,太难熬了,不如咱们玩会扑克吧。”
“好啊,咱们三个人,正好斗地主,但也不能白磨手指头,怎么得有点彩头吧。”另一个人紧跟着附和道。
“行,咱们出门在外,也别玩大的,就五块钱垫底,也好找钱,但丑话说在前面,输赢全凭自愿,可别找后账,要是最后弄得不欢而散,那就没意思了吧。”最后开腔的小伙子,坐在兰盼盼的身旁,嗓门挺大,震得她耳膜嗡嗡响。
几个人都没异议,随后便热火朝天地玩了起来,却把兰盼盼甩到了一边。
兰盼盼闭眼听着,却发觉他们几个并没按照以往见识过的路数,找她凑手,便有些好奇,就在心里琢磨着,不知他们又玩出了什么新花样。
走了不到三站地,兰盼盼就听有人输没钱了,情绪也不好了,骂骂咧咧地埋怨自己手气背,还顺手抽了自己一个响亮地嘴巴,随后又开口哀叹着:“唉,这回可好,都输干净了,坐车的钱都没有了,下车还得走好几十里路哪,这可咋办呢?”
“兄弟,有没有啥值钱的玩意,押给我们,咱们再玩几把,或许你就时来运转了,把钱赢回去,也说不定啊。”最开始张罗玩扑克的小伙子,笑呵呵地给他出着主意。
“你瞧瞧吧,除了一个破手机,连块手表都没有,还拿啥押给你们啊,行了,算我倒霉催的,不玩不就没事了。”那个输光钱的人唉声叹气,自认晦气,折腾了半天,翻遍了所有的衣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