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露汁静静地听着,她头上的萝兰兽,花瓣半开半合,进入了聆听状态。
“后来阿爹去世了,阿哥是个孝顺的人,就打算为阿爹守孝三年。哪知就在阿哥守孝期间,那位姐姐和一位香馆里的小倌结了亲。至于阿哥为什么讨厌我喝酒,可能是那位姐姐家是开酒馆的原因吧。”
若间秦晓玲讲的故事很短,短到尔露汁的一碗茶汤都还没有喝完呢,若间秦晓玲就讲完了。可是她讲的故事又很长,长到概括了一段没有结局的感情。
“那后来呢?你哥就没有再结亲?”尔露汁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了问若间秦晓玲。
“没有,阿哥说是要照顾我,其实我知道,他是心死了,不再相信任何外人了,我哪需要人照顾啊,我照顾他还差不多,他连饭都不会做。”若间秦晓玲扯了一个笑容给尔露汁。
“没事,你哥以后总会遇到良人的。”尔露汁拍了拍若间秦晓玲的肩膀,安稳她道。
“但愿吧!”若间秦晓玲惆怅地望了一眼窗外,然后起身,准备到院子里练她的长枪去。
“那你晚上还去下棋么?”尔露汁朝着若间秦晓玲的背影问道。
“不去了,最近就不去了,不能惹阿哥不开心。”若间秦晓玲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他忙于研究药方,抓不到你的,既然不知道你去过,又怎么会生气呢?”尔露汁将萝兰兽抱在怀里,抚摸着祂的花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祂说。
“咻咻咻!”萝兰兽发出愉快的声音,表示很赞同尔露汁的说法。
若间秦晓玲真的如她昨天说的那样,在门口贴了招聘告示。也不知道是不是若间巷子太偏僻冷清的原因,一整天都没有人来应聘。
傍晚时分,若间秦晓玲做晚饭去了,前厅只尔露汁一个人在和她的萝兰兽玩举高高飞起来的游戏,一个少年揭下来那张告示,进来寻问是不是招工。
那是一位灰色头发的少年,脸上有些小雀斑,怯生生的模样。一身木色衣裤,上面都是灰尘,背着一个背包,一双布鞋破得都露出脚趾了,显然是走了很远的路。他用双手将告示小心翼翼地递给尔露汁:“请问这里招工对吗?”
“嗯!”尔露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点了点头。
“我可以来,我认字的!”那少年连忙对尔露汁说道。
“哦,你等等。”尔露汁对他说了一句之后,朝着隔帘大声喊道:“有人来应聘!”
不一会儿,若间陈荣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