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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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酒店的出租车上,沈西风告诉了钟意自己是怎么猜出他的行程的。
昨夜沈西风录节目录到快12点,回酒店后才看到钟意那条微信,立刻明白钟意已经知道了他跟凌昇的纠葛。
他当即一个电话拨过去,钟意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他又反复看了几遍那条微信,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找人查了下钟意在各大航司的订票记录,这一查,还真给查出来了。
“我以为你会周末过来,没想到,竟这么急。”
沈西风的话里听不出太多情绪,说完最后一句,他扭头看了眼钟意,便陷入了沉默。
两人坐在后排座椅上,相距不到半米。
钟意只需一抬胳膊,就能握住沈西风垂在膝盖边的手。
钟意紧了好几次拳头,终还是放开了,长吐了口气,平静回道:“哦,何老师临时通知的。周末这边有个物理竞赛,我本来是后补,结果参赛的同学生病了,十万火急让我去救场。”
隐在黑暗中的沈西风定定地看了钟意好一会儿,才道:“是吗?幸好我来了,不然你今晚得睡机场了。”
“那个……没事了吧?”
过了好半天,钟意才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
沈西风眼帘一垂,轻笑道:“当然,你看我现在像个病人吗?”
不像,但不代表不是。
时间有限,钟意来不及上sci查询,只百度了解了个大概。
抑郁症病因复杂,七成以上患者多次复发。
目前国内的检测及干预手段都比较落后,只凭宁州本地的医院,估计诊断还有偏差。
需要去一线城市再看看,还是不再强调,使其淡化?
钟意脑子里数十个念头在打转,想到最后,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身份说这些。最后他只能靠着椅背,扭过头看向窗外。
凌晨2点半的南京街道,枝繁叶茂的梧桐树遮了路灯灯光,空荡的大街上,疾驰而过的出租车好似穿梭在某个晦暗不明的梦境里。
车后排的两人再无话说,同今晚的夜色一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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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风住的是个行政房,床只有一张,外间还有个沙发。
钟意倒是矫情了一下,刚用手指了指沙发。
沈西风就开口道:“你要不跟我睡,我就睡沙发。不然就再开一个房,也不贵,三千多一晚。”
睡就睡,难不成二米宽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