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凤莲所说,望海宴第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凡人散修可以选择在这一天放松心境,也可以选择游览一番笙月山,没准儿还可以在望海宴正式开始之前,得遇自己的仙缘。
苏卓与白小璃分别后,寻思着天色尚早,又在山上兜兜转转了两圈,这才收心,打道回府。
张行远坐在椅子上,喝着小酒,一面望着回来后便挥毫落笔的苏卓。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想,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卓的每一次落笔起笔。
墨水在纸上晕开,逐渐凝滞,然后成锋。
再仔细看,他发现了更多。
苏卓的每次落笔都很随意,鲜有计较笔画之间的得失,书法大家所谓的行云流水,并非完全如他这般。
虽说张行远自己不通书法但好歹也看过书法大家是如何落笔的,要如何写,怎么写,起承转合间如何衔接,做好这些,才能一气呵成,称之行云流水。至于苏卓,则更像是毫无目的地落笔,有的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来是误笔,可墨水却好似会自行游走一般,天然成字。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似乎还隐隐还有无中生有的墨水,恰到好处的形成笔画。
张行远看得有点呆了。
直到黄酒浇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恍惚回过神来。
张行远忽然觉得,这位为世人所看不起的少侯爷,是真正怀有大才之人,也许他拥有独特的修行法门。
若非如此,苏卓又如何一夜入如念?
看似在练习书法,实则是修炼?
如此想着,他觉得苏卓画那些个美人画,很可能也有其背后的深意。
难道说这位少侯爷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无所事事,但实际上另有玄机?
对于那天的一番话,他又生出了几分悔意。
苏卓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望着墨水未干的宣纸,出神一会儿,又微微摇头。
他觉得自己在短时间里,应是无法在书法上有什么比较大的突破。
以后要杀时间的话,可能要换个法子了。
……
……
苏卓正如此想着,忽然皱了皱眉头,搁下笔道:“张兄,我出去一趟,你不必跟随。”
张行远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个时间苏卓准备出去做什么,如今笙月山正是鱼龙混杂的时候,他不由有些担心。不过听苏卓这句话说的十分郑重,他犹豫了一下,便也没反对。
自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