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城的火锅也与外头的不大一样,味道很是新鲜,张行远吃完剔牙齿的时候还回味无穷,念叨着“要在这望海城待久了,回到陵江后怕是要不习惯,都快让望海城的这些酒楼给惯成大爷了”,说来说去又开始撺掇苏卓去把那位王掌柜给拿下来,把她给拐回陵江,有这么精明的女掌柜在身边,莫说是吃穿不愁,便是在陵江都能过得跟望海城一样潇洒。
苏卓笑道:“张兄你就使劲儿做梦吧,别说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就是我喜欢,这么精明的女人,哪里是轻易就能拐跑的?”
“那可不见得,少侯爷你长这么漂亮,没准那女掌柜就好这口。”
张行远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少侯爷,不若出去走走吧。”
苏卓诧异道:“去哪儿?”
张行远笑道:“陪我走一遭不就明白了?”
苏卓不为所动。
客栈待着这么舒服,饿了还有外卖,为什么要出门呢?
张行远见苏卓没反应,不由想到他在望海宴上威风八面的样子。他总是觉得苏卓之所以不修炼,是因为他像书院的学生一样,以书画入道,可他这几天连笔都懒得动了,吃饱就躺。想到这里,他不由道:“我看你也不修炼,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出去转转。”
苏卓也觉得过意不去,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可他觉得自己无所事事的样子,似乎给张行远造成了不少伤害,所以想了想还是坐了起来,道:“那就出去溜溜。”
……
……
三天后便是蜇龙潮了,越是这个时候,望海城的守卫也变得愈加森严起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天色逐渐暗了。
随着望海商会总号的刻漏房内那滴代表七十六刻一更天的水滴落下的时候,惊动了漏壶金饶,几乎在同一时刻,那古老而厚重的钟声响彻整座城,无数灯笼一盏盏挂起。
千万灯火照耀城内城外,同时还照耀出远处一道优美的身影。
一支幕篱。
一袭白裙。
还有腰间一把剑。
孑然一身的站在那,便已然是倾世绝色。
城门处许多守卫都注意到了她,叶秦也不例外。第一眼的感觉是惊艳,第二眼的感觉还是惊艳,这两眼的惊艳可截然不同,首先是为她的绰约风姿而惊艳,再来才是为她深不可测的实力而感到惊艳,她只是站在那里,却仿佛能够牵动整座三千年古城的磅礴气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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