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一片,皇帝又问一句。
“户部尚书一年的俸禄已经多到随手就能拿出五万两花天酒地去了吗?”
文臣武官分列两边,户部尚书荆哲施跪在地上,冷汗津津,手心压住的地板湿l了一块。
光亮的大理石地板照出他发青的脸色。
“微臣……微臣知罪,求皇上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现在,京城的百姓都在私底下议论,说我的臣子们尽是些尸位素餐贪赃枉法徒。你们说,你们是吗?我的好爱卿们……”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齐齐跪倒了一片,个个都是连声认错,谁也不敢在这时惹得皇帝不高兴。
“荆哲施管教不严其子重金招l妓,致使朝廷颜面不存,但念其为官多年忠心不二,又年老体衰,敕令杖责十大板罚奉银一年,以儆效尤!若有再犯者,其罪增倍,绝不姑息。”
虽然只有十大板,但荆哲施年逾六十,十杖便要去了他半条命。府中下人守在皇宫门外候着,便见着便太监们抬出来气息奄奄的的荆老爷。
“老老老爷!您怎么了!”
太监甩一甩浮尘,对荆家下人道:“荆大人算运气好的了。要是碰上皇上心情不好,那可是直接就……”太监一抹脖子,紧紧闭上嘴。
下人脸上血色顿时被吓没了。几人立马抬着荆老爷上了马车,一路送回了荆府。荆老爷回到家里,差着一口气还在骂那个孽子,单会给他惹是生非。
“我生了那么多儿子,除了老大以外,都是讨债的鬼!讨债的鬼!”
骂声之大,隔着窗子都能听见。站在门外的荆二少正好全听见了这番话。荆府的管家尴尬地侧头看了眼荆二少的脸色,却见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任何被骂了之后的不忿。管家心道,二少果然好定力,怪只怪大人眼睛里从来没把这个品学兼优颇有能力的二少爷放在眼里。
哪怕现在只剩二少和三少,心里也只惦记着病逝的大少爷。
“二少……您别放在心上。”不管大人心里如何惦记大少爷,荆家的未来只能靠二少爷了。三少爷是个不管事的纨绔公子,不靠二少还能指望谁呢。
荆二少打断管家的话。
荆二少面色不改:“不必多言。父亲不过是想念大哥而已。”一个死人,再惦记又如何。
“三弟如何?”
“昨晚上被老爷打了三十板子,现今还在房里躺着,没一顿日子休养,怕是好不了。”管家回答。
荆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