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照秋脑子一转,立刻想明白易之虞他明白些什么,不由好笑,这个人,平日里见着是精明,偏有时又像个痴人——呆得很。
荆照秋便瞪着他,按住他让他别乱动:“你别瞎来哈。不过是一筐马铃薯,算不得稀奇事。”
“你不是想吃吗?”虽然麻烦些,总不是讨不来。
“你且看着。”荆照秋便狡黠一笑,眼睛撇过台上的易成礼,心里有几分把握算计,“不必劳烦你出马,我自己就能行。”
易之虞便再不说什么了。他尤其喜欢荆照秋带着些狡黠的得意神情,满身的活灵气,就像草场上不系缰辽原遍野里任意奔跑的野马,高空之上腾空展翅的鹏鸟。
那是他见过许多许多人后,并不在其他人身上看见过的一种向上的朝气。
如春草生长,易之虞绝无意为寒冰酷暑去扼杀这柔软的春草茁壮。这样得意的朝气十足的荆照秋无疑是最好的,绝没有更好的了。
荆照秋作出这个判断不是随口胡说。他和易之虞的位置很不错,易成礼站的那个地方看得很清楚。荆照秋明显看出那几盆长着绿叶的土豆种的其实不是很好,植株又矮又小,而且很明显是刚长出的幼苗,并没有开花成熟的植株,想必,易成礼得来的时间不久,并没有弄清楚种植方法与特性。那筐马铃薯表面放的几个有些发青,甚至有的还冒芽了。
荆照秋推测,易成礼搞来马铃薯,其实根本还没弄清楚它的特性。怎么种怎么吃,他可能根本不知道!
荆照秋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易成礼介绍完之后,皇帝对这个新奇的土黄色小球感了兴趣,甚至走下来去。他伸手想拿起来看,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太合适,随即放下,将手别在身后,严肃地问易成礼:“你说这东西十分高产?”
易成礼有些激动,立即便将他听来的话说出:“回皇上,一亩地至少能有一千斤,肥施得好风雨适宜,甚至能有两三千斤。”
“果然?”这个数字让皇帝的眼睛都亮了!水稻雨水阳光足一亩下来好的有八l九百斤,若是碰上坏年景,坏的四五百斤便不错了。更别说小麦的产量就更低了。而白米白面也只是富人吃的上,普通人至多不过吃吃黄米罢了。
荆照秋在现代社会时见过超市里的黄米,价格有些比白米还贵,多是些平日好养生的人爱吃。可真要让他们天天吃,那是绝对受不了的。偶尔吃吃是养生,天天吃就是受罪。黄米比不了白米,拉嗓子得很,而且也不是很顶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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