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也不浅,微微渗透着粘稠鲜血。
“你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了…我甚至没有使用血鹫嘴,仅仅凭借第五阶段的死牙劲爆发和其他三式秘术。”他话语带着一股莫名的遗憾情感,语气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
正对面,迦罗罗拄刀而立,胸膛正在往下流淌着鲜血。那里有一个深深下陷,打碎骨骼的拳印,已经伤到了内脏。并且恐怖的死牙劲正在放射状扩散,似乎想要彻底分裂肢解这具肉身。只不过暂时被气魄压制住。
并没有像炸弹一样势不可挡的爆发。
发丝凌乱不堪,双眼布满血丝。锐利的五官低垂,仿佛一只深受重伤的濒死野兽。
迦罗罗身形微微颤抖,眼鼻流血的看着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声音有些嘶哑枯败。
“冯琉斯,我并不是输给你一个人,而是输给了你们三个人。”他深深吸了口气:“我现在以一个纯粹的密武者身份和你对话,问你一个问题,想不想领教我的最后一刀……”
迦罗罗语调中没有带着丝毫疑问或者请求的意思,仅仅只是陈述,陈述一个事实。
他向后方探出了手,半空中有一柄抛过来的精炼长刀,远处则是一个门组织成员。
刀鬼迦罗罗自然有着备用刀具,但刚才他和紫将被火箭弹群袭击,震刀被炸断。几乎无缝衔接,下一秒就对上了血拳冯琉斯。
在同一层次对手面前根本没可能接刀。
现在,亦是如此。
这一把刀在空中抛过来,以冯琉斯的反应速度和力量,完全可以将其击断打飞。总之,只要他愿意,这把刀绝对到不了迦罗罗手上。但迦罗罗还是伸手了,他在赌,赌冯琉斯作为密武者一定想见识完整的三刀流。
会让这一把刀被深受重伤的自己拿到。
呼……
长刀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抛物线,银亮锋利的刀身反射阳光,仿佛美丽危险的镜面。
咔!
一只骨节分明,苍劲有力的手握住螺旋刀柄。迦罗罗赌对了,但他心中无喜无悲。
因为,不管有没有接住这把刀他的生死没有丝毫改变。他想要得到震刀,不过是想让冯琉斯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虹光世界。
当一个人面对三刀流时多么可怕绝望。
这是一名密武修行者的执着和自豪,无关乎立场对错,本性邪恶与否。仅仅只是对自己数十年来一直坚持的所学所修的阐述。
这并非是什么高尚的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