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墙上去撞,每次撞一次,那大孩子就逞强说‘你再撞我一下试试’,他便这样红着眼睛,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掐着他脖子撞脑袋。
当时撞到第五下后,那大孩子就哭了,哭着喊着‘放开我’,其他围攻的孩子也被他这样给吓着了,也不敢再上来打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小寒章继续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掐着他脖子往墙上撞脑袋,到第九下的时候,那大孩子的后脑勺已经出血了,要不是他班上的同学恰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及时上来将他们给拉开,那时候憋着气的小寒章能继续这样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掐他脖子撞墙。
事后,那几位同学直说他当时力气好大,都快扯不开他胳膊。后来在年级里宣扬了开来,同年级的‘硫酸脚’也都不敢惹他,便有几个‘大佬’级的过来跟他交好,而好学生也因他成绩好与他交好,让他平平静静地过完了小学生涯。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他连这最后的一点生气劲也在后来渐渐消去了,遇到事情都是能让就让,让不过就直接退,更让人觉得他只是个学习好的书呆子而已。
也许是初中那段突然喜欢文学后的悲春伤秋,也许是数学老师公然在课堂上对他毫无一点师德的戏弄,也许是中二时期沉迷游戏小说的时光,更也许是高中第一次告白失败的影响,让他渐渐泯于众人矣,连同曾经名列前茅的成绩也都逐渐远去,寒章悄悄地变成了后来的模样。
他甚至已经想不起来自已在小学之后,再一次像那样发大火的是什么时候了,似乎,再也没有了吧,他便仿佛是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的佛系男子,什么都无所谓,过得好就过,过不好也默默接受,一直这么一个人生活了过来。
直至,直至现在,他的双眼再次开始冒火地看着眼前这柄残破的巨斧。
寒章生气的,不是罗放刚刚用这柄巨斧差点杀死自已,而是自已面对当时飞来的血色巨斧,竟然害怕得连动都无法动弹一下,他再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地痛恨自已了。
眼看着自已就要被这柄巨斧给劈成两瓣,却是因为害怕,连身体上的一点动作都无法做出来,甚至一股尿意都几乎要挣脱膀胱的束缚开始放肆地释放出来。
寒章深深地被这样子无能的自已激怒了。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寒章变成了这样子的卵蛋怂货?
面对致命的一击竟然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乖乖的等死还不算,竟然还差点吓尿了!?
若不是血色巨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