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便自取名晚知,晚知晚知,不如不知!”
“你可记得,她是何样貌,喜何颜色?”宫凌轩沉声问道,声带沉痛。
“她经常轻纱遮面,眉如垂柳,斜飞入鬓,眼若秋波,肤如凝脂,指若削葱,经常一身鹅黄白玉兰软阎罗罩纱罗裳,声如莺燕,珠圆玉润。”
“精琴棋书画,通诗词歌赋,专针织女红,擅霓裳轻舞,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如画中仙子,天降妃子。”
十八一声轻笑“今日听太子妃说,南陵有条不成文之规定,男女之间互赠玉饰,便是定情信物,想来,她这朱钗,该是一男子所赠,只是这男子到底是笨拙了些,她虽不明着告诉人,她喜欢白玉兰,凭她常年多穿鹅黄白玉兰刺绣罩纱裙,便知她心中喜恶,却偏偏送她一株半枝莲朱钗!”
“想来,她也是心慕这男子的吧,至今,奴婢还记得她拿着这朱钗时,眉眼含笑,娇羞之姿,若是定情信物,她赠与那男子的,又是何物呢?”
宫凌轩听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一块墨玉。
“奴婢若知晓,或许可以问问,她此时在何处,活的可如她曲风一般潇洒恣意,温柔多情!”
“莫要寻了,或许,她早已不再”宫凌轩鬼使神差地接了十八的话。
“不再?”十八眉眼一挑,“太子殿下是说她不再?不再何处?是这襄南城,还是南陵?太子殿下可是知道她,知道她从何处来,又去往了何处?太子殿下可否告诉奴婢,奴婢寻了她三年之久,她却从不露面!”
宫凌轩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他眉头一蹙,恢复方才清冷之色,甩开十八“放肆!”
十八低眉敛目立在一旁。
“或许她真如你所说,只是画中走来的神仙妃子,去了她该去之地,你莫要再执着!这朱钗,本宫留下,罢了会差人送与它价值相当的银两来!”
说罢,宫凌轩转身大步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又回身走到十八面前,低头看着她,她依旧是一副失落悲痛之色。
“念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本宫便不追究你造假丞相府嫡长子玉佩一事,沐侧妃那边,本宫会去处理,不会让不利于你的事发生,只是有些心思,劝你早些收起来,他不是你该惦记之人,否则引火焚身,后悔莫及!”
宫凌轩将手中玉佩塞进十八手中,转身离开。
十八一直抵着头,宫凌轩看不清她的神色,待他走远,十八缓缓抬头,红着一双眸子,双手因用力太过微微颤抖,身子也轻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