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就是十八,只当她是太子妃身边那个晚知,此时十八如此唤他,他不禁一愣。
“你方才叫我什么?”他问。
“顺子哥~啊”十八清醒了,看着顺子满脸错愕的神情,知道自己漏了破绽。
“嗨!”十八摆摆手,跳下床“上次在王府养伤,不是一直这般唤你吗,怎么,这次啊几日不见,顺子哥便不记得晚知了?”
“我是晚知啊,上次为王爷解毒,后在这玉兰院住了将近一月之久的晚知,原来在容贵妃身边,后又”
“我知!”顺子开口打断了十八的话。
十八一怔,他眼睛有些红,这是要哭?
“顺子哥,你这是?”十八抬手推了推顺子。
“原来这玉兰院有一很让人烦的人,每日都笑嘻嘻,说什么,都不正经,还经常惹怒小王爷,被小王爷抽,眼珠子一转就是个鬼主意,一张嘴便是满口胡话,真假难辨,真是讨厌至极!”顺子带着哭腔。
“这样听着,的确很讨人厌!”十八微微沉目,声音略带酸涩。
“但是她烧的一手好菜,写得一手好字,飞檐走壁不在话下,任劳任怨,在玉兰院,我常常仗着自己是小王爷身边的旧人,让他干些我不愿干的事,厨房是他的,院子里杂草是他锄的,秋风落叶是他收拾的,寒冬,小王爷甚至我的衣衫,是他洗的。”
十八一笑,看着这样的顺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暖意,在珺亲王府九个月,他的确经常“欺负”他,但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顺子却也第一个找她。
许是与宫凌睿二人住着这偌大的玉兰院,宫凌睿虽不当他为奴为仆,带他极好,但毕竟主仆有别,他不能,也不敢太逾矩。
突然,十八从顺子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在门中的影子。
玉媚儿爱重她这个最小的徒弟,临安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若她开口要临安的心,估计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拿刀剜出来给她。
但是她却感觉不到安。
“他好动,爱说话,没事喜欢傻笑,日日在小王爷跟前嚷着又很多很多雪花银,逛尽天下的青楼,睡遍世间的绝色,但是小王爷将他抓进青楼妓馆,他却又想着如何逃脱。”
十八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装腔作势,顺子却记得如此清楚,她只觉鼻间一酸,开口笑道“真是个有趣的人!”
“那他人呢?”十八问道。
顺子抽噎一声“死了!”
“死了?”
顺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