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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十八分开,尚文直接回到了客栈,此时天还未亮,他完全可以悄悄潜进客栈,但他选择了走客栈的正门。
“我以为你要带着她私奔!”
尚文刚踏进客栈,便听到宫凌睿的声音,他一直想着十八肩膀处那刺青,失神之下,并未注意到,客栈内早已烛火通明。
宫凌睿翘着腿坐在椅子里,双臂张开搭在两侧的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尚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淡着眸子与他对视起来。
“怎么,将人带出去,却一个人来了?”宫凌睿阴阳怪气道。
尚文本想问他,可是知道她肩膀处的刺青,她昏迷的那些日子,都是他亲手在照顾,想必是知道的,他看看周围的暗卫和锦卫,御林军,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直接转身,往楼上走去。
“你既已有了婚聘的女子,又为何要将她绑在身边,我将她放了,让她从此天南地北,逍遥自在!”他缓步上楼,开口道。
宫凌睿眉头一紧,随即笑了“不打紧,纵使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的是办法找到她!”
但是他却未派人去追踪十八,而是派了两个人带话回了襄南城,让珺亲王府加强守卫。
十八被尚文丢在原地,她并未离开,只是手中捻着那块紫玉,不时地四处张望着,似是在等人。
“布谷布谷”寂静的夜里传来布谷之声,十八心头一喜,将紫玉揣进怀中,低声道“临安,临安师兄!”
男子一身水墨丹青锦袍,轻身落在她身后,笑意温软“十八!”
十八回身,便见临安双手负于身后,轻袍缓带,含笑看着她。
“师兄!”十八笑着向他跑过去,临安含笑张开双臂。
“我以为你一时高兴,要投怀送抱于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看着停步在自己身前一步的十八,露出一抹涩然的笑。
虽心中有所期待,但是他清楚,十八从来只当他是师兄,待人处事,从来分寸拿捏的很好。
“你无事吧,那夜帮我骗过宫凌雪,后来迷昏了她与容月儿,我也中了迷药,之后之事,便不知了,你是如何脱困于皇宫的?”
临安笑笑“当时皇宫乱做一片,我易容虽不及你炉火纯青,骗些眼拙之人,足以!”
“你为了逼真,偏生要自己射那弓弩,引得旧伤复发,如今可是好了?快让我看看!”他说着,便拨弄十八在眼前转了一圈。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