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轩帝本以为诏书昭告天下,宫凌轩看到的话,定会赶来找他为容月儿求情,他虽不比宫凌俊与宫凌睿心思机巧,但是从小浸淫在皇权下,并不是蠢笨之人,该是明白,这一纸诏书昭告天下,目的何在。
宫凌轩当时失踪,是马上要进襄南城时,若非宫凌权出手,宫凌轩不会失踪,若是他自己意识到危险藏了起来,那他的藏身之处,该是离襄南城不远,三日的时间,足够了,但是他若是被宫凌权的人挟持了,那便是另当别论,毕竟,当时宫凌权派出宫劫持宫凌轩的人,一个大头目逃掉了。
转眼时日已过两日,始终不见宫凌轩进宫,靖轩帝有些焦躁,容国公府主仆二百八十余口,尽数被软禁于府中,自从两日前诏书一出,府中女眷每日以泪洗面,唯独容国公,虽眉目紧蹙,惆怅万分,但心中却始终疑惑,皇上为何突然下旨要凌迟容月儿,还要将国公府中人满门抄斩?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便是容月儿之前陷害皇后,又陷害四皇子,之后又陷害太子妃,还与临安王合谋谋反,数罪并罚,按照南陵法制,也足够五马分尸,诛九族了。
这两日,容国府的人如在蒸笼里,人心惶惶,而靖轩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安排了这个局,却未等到宫凌轩,不免心中根式狂躁。
宫凌睿自两日前进宫之后,便再未进宫,靖轩帝之后宣他进宫,田中往珺亲王府去请,他不是避而不见,就以珺亲王的身体做借口。
日头西落,田中已经是这两日内第八次被宫凌睿避而不见,他摸了摸额头的汗珠,不知道回宫如何向靖轩帝回话。
一想到皇上这两日已经为此事忧心地连早朝也不上了,他便心里一阵恶寒,生怕皇上一个暴怒,将他的脑袋摘了。
田中蔫蔫地冲车夫挥挥手,“走吧!”
一起的小太监也拉着脸,耷拉着脑袋,连天大总管都这副模样,他们心中更是害怕忐忑。
“快,快,王爷醒了,快去请了太医来!”
突然,顺子跑到门口冲守卫大嗓门喊着。
田中一愣,随即嘴角扯出一抹笑,真是苍天不忍啊,他正愁没有说辞向靖轩帝回话呢,这会儿可好了,珺亲王醒了,小王爷不出府,自是情理之中。
“走,快回宫!”他迅速爬上马车,冲车夫喊道。
很快,挂着皇宫宫牌的马车驶出了珺亲王府府街,往皇宫方向赶去。
宫凌睿这两日不想待见田中,每日与十八用完膳食,不是在书房,便是待在珺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