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睿按着十八,思量片刻,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情理之中!”,随即,冲顺子摆摆手,顺子乖顺地退了出去。
看似惊心动魄的一日便这样过了,白日里去围观凌迟刑罚的人们却颓丧消弭地各自回家,好像靖轩帝对以往宠冠后宫的女人有这种惩罚,是大家乐见其成的,好像,容月儿就是红颜祸水一般,让人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一般。
第二日天未亮,珺亲王府内混乱一片,宫凌睿不耐地蹙蹙眉,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
自从将十八从刑部大牢救出来之后,他便将她尽可能困在身边,就算晚上就寝,也同塌而眠。
从小培养出来的警觉性,十八在宫凌睿起身的时候变睁开了眼,听着王府内噪杂的吵闹声,也微微蹙眉,透过窗户看去,似乎王府所有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家丁手持火把脚底生风一般,来来去去。
她看向宫凌睿“出事了?”
宫凌睿眉目一颤,摇头,随后掀开被子下床,一边穿鞋,一边道“我出去看看,你好好待着!”
十八不语。
“没听清我的话?”宫凌睿得不到她的回答,回身睨着她,随后目光定在她身上“你昨日受伤,伤势尚未好,若真出事,你出来,只会给我添麻烦!”
十八狠狠挖了他一眼,背身一躺不理会他。
宫凌睿勾出一抹笑,替十八掖了掖被子,抓起一旁的锦袍往身上一披,出了门。
十八转身,光着脚下地,走到门边,将门开了个缝看着外头,不见宫凌睿,方才吵闹的家丁也尽数散去,一切归于平静。
而此时,珺亲王的院子里,宫凌睿正立在他屋内,与端坐在正堂的珺亲王对视着。
“你一定要逼我?”他冷冷开口看着珺亲王。
珺亲王被临安重伤昏迷刚醒不久,面色还有些苍白,看得出来,身子还是虚弱。
他睨了眼宫凌睿,道“人进王府已经两月有余,这样耽搁着总不是个事,再说,早在你出发往临安城去时我便说过,等你回来,尽快完婚!”
宫凌睿双手紧握成拳,忍着心中的怒意,却目光冷寒“我记得我也说过,我玉兰院的女主人,珺亲王府的小王妃,不可能是她!”
闻言,珺亲王怒而拍案,起身时因为情绪太过而剧烈咳嗽起来。
宫凌睿微微蹙眉,想要抬步上前为他顺气,最终也未动。
“我当初离开时,父王答应过我什么!”他道。
珺亲王手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