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还说的这般云淡风轻,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似乎,故事里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
虽只是只言片语,但是从三岁至今,她所经历的,恐怕不是这只言片语能涵盖的,而她却不诉苦,不抱怨,只是一语带过,其中酸楚,几人能体会?
“八岁游历江湖~你,一个人?”他有些干涩地开口。
“是啊!”十八笑着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寒冰床上。
“那时候或许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再见天日,觉得世间美好,就连雨水都是香的!”
“不过我从来没有吃过亏,你猜为何?”她笑着眨眨眼。
宫凌俊抿唇不语,他总觉得今日的十八有些奇怪,她话多了,似乎也没有那么冷漠沉寂了,这让他心中有些担心,似乎,有什么事情,是她知道,又不想他知道的,或许,是只有她知道的。
他看了看临安,见临安也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十八,他心中更是一凛,没错了,十八定是有何事瞒着他们。
“所以我之前说,从来我风餐露宿过,也锦衣玉食过,与世家小姐同榻而眠过,也与乞丐穷酸同床共枕过。”
“所以之后,在哪里,我都能好好活下来,比如刑部大牢,比如珺亲王府的地牢,比如……现在!”十八说着,双眸微微眯起,看着入口的方向,眸子渐渐深暗下来,缓缓从寒冰床起身。
“十八!”临安按住十八,神色也不对劲。
“快些,师父已经到了山门口,不过两个时辰,她便会知道十八在这里,到时候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十八如今经脉尽封,我们要抓紧时间为她打通经脉!”
临安着急地对宫凌俊说着,一边出手,在山洞内布置了阵法,启动了机关。
宫凌俊颔首,临安扣住十八的手腕,顺势一带,三人已经盘坐在了寒冰床上。
“宫凌俊,听着,十八如今这般,虽与你无关,却都因宫凌睿而起,我本因此痛恨你们这些皇亲贵胄,但是今日,我且信你一次!”
宫凌俊郑重点头。
“开始!”临安话落,闭上双目,抓起了十八一只手,与她对掌而接,另一只手与宫凌俊合掌。
“我们二人的功力会汇合,而后再打乱,再通过我们进入十八体内,两方内力冲突,打散阻碍的气脉,打通经脉!”临安一边传输内力,一边道。
“十八,这个过程或许会很痛苦,你要忍住!”他道。
“嗯!”十八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