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尚熠一怔,不等他反应,夏文杰道“皇上身边的内侍,田中田公公,想必诸位同僚并不陌生,皇上让本官书写禅位诏书时,田公公是在一旁的,从头到尾,看的清楚,听得明白!”
尚熠一惊。
昨夜本该是田中送消息与他,但是他派出去接应的人,不但没有收到田中的消息,连派去的人,也不知所踪。
如今听到夏文杰此话,他心下咯噔一声,难道田中叛了他?
他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不然,皇上禅位这等大事,如何会只让他一个内侍作为证人,他虽得皇上宠,也是皇上身边第一人,但是终究只是个宦官,是个奴才。
他眉头狠狠一皱,若田中叛了他,那……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包括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他岂非已经全部给皇上交代清楚了?
如此想着,他看向宫凌俊,难怪今日他一到宫门口,宫凌俊便早早等在那里了,定是田中与他们说了什么。
他再看看宫凌睿,而宫凌睿此时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满眼都是凉寒,似乎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请田中公公前来与本官对质,本官只站在这里,让田中公公说便是,若与本官所言稍有差池,本官这顶上乌纱,项上人头,任尔等取了去!”
夏文杰一番话说得甚是笃定,其他人见状,心中慢慢相信,睿小王爷所言,属实不假。
“为何不请皇上亲自前来,此等大事,谁来说,都不如皇上一句话!”有人站出来扬声道。
尚熠嘴角勾起,正如他意。
“混账!”护国公厉声一吼道,“皇上若是还能上朝来与你说清楚,便没有今日这一纸禅位诏书了!”
那人不过是尚熠身后的一文臣,品级也并不高,被护国公这般一吼,立马低头退回了原位。
“那便着人将田公公请来,将此事说清楚,他现人在何处?”
“昨夜皇上口述,本官写完这禅位诏书,皇上便旧疾复发,让田公公秘密拿着自己的金印和着禅位诏书,出宫起手交给小王爷,顺便传左丞相进宫议事!”
众人看向宫凌睿,宫凌睿道“他的确将东西交到了我手上,不过将东西交给我之后,他便走了!”
众人又将目光移向尚熠,尚熠面色一变,甩袖道“从昨日早朝之后,到如今,本相未曾与他谋面!”
话毕,他突然抬眸看向宫凌睿,对方嘴角微勾。
尚熠心道不好,只是尚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