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睿与黎远出门,便见暗月站在王府门口。暗月见他们出来,微微颔首道“小王爷,小侯爷,皇上让属下带二位去见大公子!”
宫凌睿与黎远互视一眼,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王府内,想必宫凌俊留下来,是有话与十八说,这一点他们清楚,他便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进了皇宫,因为是皇上的马车,无人敢阻拦,是以,宫凌睿与黎远进宫之事,也无人知晓。
马车在宫内又走了一会儿,暗月道“小王爷,小侯爷,到了!”
宫凌睿掀开车帘,顿时眉头一蹙,帝寝殿……
黎远也是一愣,但是暗月却站在马车旁等着他们“大公子就在里面!”他道。
宫凌睿下了车,黎远紧随其后,二人往帝寝殿而去。
“吱呀”门打开,尚文双手负于身后,背身而立,闻声,转身,对上宫凌睿与黎远,他淡扫了一眼二人,扯出一抹笑问“人送走了?”
宫凌睿与黎远齐齐一怔,没有开口。
尚文面色还是有些白,脚步虚浮地走到桌边坐下,斟了茶,笑道“其实小王爷与小侯爷不必瞒着墨含的!”
“我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又怎会不知他的秉性,八岁时已经知道看春宫图的,十三岁便已经有了通房,对府里长得标志一点的婢女更是上下其手……”
他说着,面色渐渐沉重起来,眉心也轻蹙起来,神情有些凝重而苦痛。
虽未点名道姓,但是宫凌睿与黎远却是挺清楚了,他说的是尚武。
尚文握着茶盏,片刻,抬眸道“他该死!”
“百死不足以赎罪!”
他看着宫凌睿,沉痛地说了这些话,眼中,泛着波光,但是他是男子,不能像女子那般,将满腔的痛,嚎啕大哭出来。
宫凌睿与黎远蹙着眉,不知道如何开口,既然所有的事他都知道了,也不必隐瞒。
“人未曾送出去,帧勇侯遭了不测!”宫凌睿道。
尚文一惊,看向黎远,黎远微微颔首,苦笑道“比起墨含兄大义灭亲之心,我远不及!”
尚文微微扯出一抹笑,不说话。
一阵沉吟之后,他开口道“父亲罪大恶极,所犯之事,虽死不能抵其罪,尚武更是~然墨含还是想厚着脸面求小王爷,能给他们~一个全尸!”
宫凌睿眉头一蹙,求他?尚文又道“本来,此事该是去求皇上,然墨含实在~无颜面对皇上,还说出这等话来,是以,求请小王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