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刘大哥,喝酒、吃肉,你我这么些年不见了,今天可是要不醉不归的啊。”
“好,好啊,还是你樊哙够兄弟啊。来来,喝喝。这这,樊大娘呢?一块儿过来吃吧。”
“刘大哥,我娘正在后面灶间给咱煮粟米饭呢,再说,再说,她一个妇道人家,这辈子啊,也就这样了,一般啊,有旁人在啊,都不上席面儿啊。来来来,二小子,喝啊,来,二叔给你碗里也倒上。”樊哙和刘老三干了一碗酒,搬着个酒坛子,站了起来,就给樊无名碗里倒满酒。
“二叔,给我也尝尝。”正啃着一大块狗肉的樊卷帘瓮声瓮气地说道。
“好好吃你的肉,卷帘。小孩子喝什么酒。”樊无名说着樊卷帘却忘了自己的外形,如今也才是个五岁的小孩儿。
“哈哈,这小子,装得真像,比我刘季还会装,了不得啊。”刘老三大口吃着狗肉,不时喝口酒,长舒了一口气,“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二叔,我敬你。”樊无名一口干完一碗酒,“以后吧,二叔你记好了,我叫樊鸣,一鸣惊人的鸣,字无名。老二他叫樊卷,醒卷珠帘的卷,字卷帘。”
“这这,这……”樊哙只是惊讶不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吆,这名字好啊,好,马老夫子给起的吧?老夫子算来还是我刘季的启蒙恩师啊,只不过,呵呵,我这……来来,樊哙,那个樊……无名,啊,来来,喝酒,想我刘季,如今年将二十还没有个名字,皆是以排行代替,有人叫我刘家老三,有人喊我刘家老四,在家几个兄弟里,我排行老三,可我上头还有个姐姐,这老三老四的我也无所谓了,可这没个名字也确实他奶奶的不是个事儿啊。可是转又这么一想吧,我爹我娘也没有名儿啊,乡邻们都是刘老爹、刘大娘的叫着呢。至于什么字,那都是原来那些六国贵族们和如今的王公大臣、公侯将相们才会捣腾的玩意儿啊,哎、哎,来来来,咱边喝边聊着,来,喝酒。”刘老三虽说东游西荡不归家,可一些见识却还是有的。
“我弟……这我们这名儿都是我哥自己给起的呢,我爹找马老夫子起的那名儿,我哥不、不、不满意。”樊卷帘在一旁吃着满嘴的狗肉哼哼唧唧地插嘴。
“是嘛?不得了啊,这五岁就能自己起名儿,看来不止是会识文断字这么简单啊。无,无名小哥儿,你看着,看着,帮我刘季也起个名儿呗。”刘季仰头又是一碗酒下肚。
“好了,刘大哥,吃肉吃肉,跟小孩子打打趣就行了。刘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