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很黑,笔直地伸向前方,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大堂里明亮的自然光洒落在甬道入口处一部分,照亮了约四五米的距离,可因为与那暗沉混和在一起,呈现灰白发青之色,就像死人的脸。
更深处,黑得像浓重的夜幕,无法穿透般。
细听,甬道深处不知是风声还是什么东西的低声呓语,模糊的传来。非常轻,却令每个人心头都发麻,仿佛有一条冰寒而无形的蛇,快速掠过。
“怎么办?”谭和尚白了脸。
李导上前,猛掐了他一把。
谭和尚没提防,倏地跳起来,大叫了声,“你干什么?”
“看来不是幻觉。”李导接着又拧了自已一把,疼得脸上肌肉扭曲,“我们又被困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韩冰说出所有人的疑问。
三人同时望向春七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因为春七少意志力最为强大和坚韧,并在最关键的时刻保持了清醒,救了大家,所以都情不自禁的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心理学上,有这样一种状态。危难之时,群体中的成员会自然选择去服从相对强大的人。
“黄泉旅店很古怪哪,它是要留下我们。”春七少把旅行箱放在地上。
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还一脸轻松吧?而他这样子,奇异的安抚了其他三个人,也纷纷放下手中的行李。
“留下我们?干吗?”谭和尚紧张地问。随后又古怪地看了看韩冰。
韩冰立即举起手,“与我无关。没错。上回姚清杨的事,是我把他引到这里来的。但这家旅店里发生的怪事,我根本不知情,而且,我也差点……”
春七少往回拉了拉她,免得她离甬道口太近。
“可是你有一段记忆空白。”谭和尚嘟囔了一句,声音很低。
春七少、韩冰和李导是一起的,虽然因为那个凶局,他也跟着共患了难,但情谊自然没人家之间那么深厚。况且。李导护着韩冰就像母鸡护小鸡,而春七少对韩冰的那点心思,他也看得出来。
不过,许是太安静了,他的话还是被韩冰听到,不禁低下了头。
是啊,她有十二天的记忆空白,就算想起了其中一部分,到底不是全部。难道。第二场祸事也是她引起?她很惊惶,因为她不想伤害别人。
“是这家店有古怪,与韩冰无关。”春七少的声音温厚中带点沙沙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