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手札,李急急已了然于胸,又是一次危险的旅途,进到别人失控的梦里,极有可能与她一起失控,永坠梦中。李急急自问,是否自己的心力已强到足够抑制幻象呢?要是抵御不了自成一体的梦境该怎么办?就算能抵御又应当如何带师妹的六识出来?
“我去把她带回来!”李急急寻思良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不!为师去,若不是因为自己一时贪念和嗔怒,怎么会害她躺在这里。”李大娘抬手阻止李急急。
“我觉得我去比较合适。首先,师父你会念咒的,哎,别抵赖,你说你修习过一部分。你可以念个咒把我送进去,看情况不对再把我给送出来。”李急急露出狡黠的笑容,仿佛对师父的小心眼弄得清清楚楚。
李大娘听了微微压下眉头:“没这么简单,我能把你送进去,没法把你弄出来。你须自行突破晚晴混乱的心防才可。晚晴一向思虑甚重,她的心事很难猜到。”
“让我去吧!晚晴一直都很信任我的!”李急急旋即接口道。
李大娘望着可以说无知又无畏的李急急有些好气,她稍作思考道:“晚晴确实极信你,可是她的梦境不知会有多么混乱,那里也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难以预料会有什么危险。其次,你从小心志就不坚定,练功时常偷懒。在梦境中,稍不注意,就会自迷其中。所以你一定要想好,你不会怕吗?你坚定吗?”
李大娘看到李急急不自觉得流露出犹疑,想继续用言语逼退这个不知深浅的女孩。“如果你在梦境中遇险死去,那你的六识就会永远留在洛晚晴的梦里。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此等危险之法。”
“那师妹怎么办?永远就这样躺着?”一直没开腔的李徐徐问。
“待为师想想其他办法。徐徐,你之前的袜子洗了没有?”
“什么?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李急急和李徐徐都惊呆了。
“把你穿过的袜子给我,快点。徐徐。”李大娘用毋庸置疑的命令口气说。
李徐徐看看师父、师姐,扭扭捏捏的脱下了袜子。
一脱袜子,哇!这酸爽简直不敢相信!李急急急忙以手捂鼻,也明白师父要干什么了,她心想:“晚晴师妹这是要遭什么罪呢!”
李大娘小心捏起李徐徐的臭袜子,翘起兰花指,一脸嫌弃的模样,把它放到躺着的洛晚晴的鼻息前,洛晚晴毫无表情,仍旧一动不动。
“师父你也想得出,银针贯顶都叫不醒。臭袜子顶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