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急急忙跃上屋顶扒开一条瓦缝向里窥视,但见这屋的华丽程度比自己待的小客房高出许多。临窗的大床上罩着猩红绢罩,正面设一对大红金线靠背,深褐色的锦缎上织着寸大的蛇形图案。两边摆了一对梅花式的黑漆小方几,左边的小几上放了一个铜鼎正熏着香。右边是一个长身细腰的白瓷瓶,内插着大团大团的牡丹花。地下面似是一行四张交背椅,椅上铺着银色缀花的长条锦缎。
此刻有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正在摞着书籍的桌边谈话,年岁小的是洛少爷,白日里没看仔细,现在李急急看得很分明。洛少爷穿一身月白的窄袖袍服,外罩一件缎排穗褂,脚蹬一双青缎的朝靴。李急急看到他长得不错,身量也不小,不愧是洛师妹的哥哥。
而他对面立着的成年男子,背对着李急急看不到脸,只看到一个英挺的背影,白缎子衣服,下面半露绫裤腿,厚底的靴子。
李急急眼中年长男子穿的像月亮,而年幼那个就像是香蕉。只听月亮在批评香蕉怎么又收容陌生人近宅子了,香蕉解释那两个姐姐很可怜。月亮说过几****妹要做寿了,可别出乱子了。香蕉说正是因为给妹妹做寿,才要广结善缘,多积阴德。
原来那个年长的男子就是洛晚晴的爹啊,看他们吵架挺有意思。当爹的架子都没有还挺民主,这一家子起名也有趣的紧,一个叫晨,一个叫晚,要是再生一个岂不是要叫晌午了。
李急急心中默默的哼起了,爸比我们去哪里呀。
又听他们闲话了给洛晚晴过大生日的事儿,李急急有些听不进去了。因为她心中突然想到一件旧事,当年洛晚晴刚来不多久,李大娘问她生辰多少,她都不回答,问急了只是掉眼泪。几年后才知道,那年正是她九岁生日时,来了三人明枪持剑的黑衣人,杀死了全府上下二十五口人,洛晚晴娘的武功虽然不弱,但看到丈夫和儿子惨死,女儿躺在血泊中一时悲愤交加难以为继,加之以一敌三很快落败。洛晚晴只模模糊糊记得她娘临终前说了一句,是你,便气绝了。
李急急慢慢地合上了房瓦,摸索到房顶边缘,跳了下来找了个没人的地,坐着。她想,会不会是洛师妹想过生日了,自从来到桃花乡,每年洛师妹都一个人过生日。自己若是帮她圆了这个梦,她的六识,那些眼、耳、鼻、舌、身、意会不会自愿回到本体上去。然而这里的一切都这么真实,如何才叫回到现实。
她以手托腮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悄悄跑回去和李徐徐商量一下。
李急急回了客房把所见所闻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