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电闸跳闸,宴会厅漆黑的一片,岁闻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
一道不知从何处降临的力量,将他束缚在原地,不只控制着他的身体,也控制着他的嗓音,让他只能像场外观众一样,静默地注视着前方影片的发展。
cg还在播放。
电源仅跳闸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再度恢复。
骤明骤暗的光线和流淌在眼前的鲜血摧毁了佐佐木随从最后的理智。
最贴近佐佐木的那部分人死死抓住倒下的佐佐木,而其他的随从,他们拔出枪来,疯狂地向冲出来的袭击者倾泻子弹。
袭击佐佐木的人并不陌生,他穿着酒店侍者的衣服,正是岁闻和时千饮曾在走廊中见到的那位奇怪推车侍从。
无数子弹在同一时间穿透他的身体,他像个布袋似地被打破了,穿透了,鲜血从这些口子里咕噜咕噜地冒出来,洒了满地。
欢乐的气氛彻底崩碎了。
闪烁在天花板上,如同金箔似的光,也随之黯淡。
枪响之后就是哀嚎。
哀嚎响在整个宴会厅之中。
流弹击中了厅中的参宴者们,刚才还衣冠楚楚的绅士与淑女或倒地□□,或惊慌失措,混乱如同野火,倏尔烧在宴会之中。
但骚动刚起,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已经围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飞速冲进了宴会厅中。
这些士兵甫一进入,便左右分散,将佐佐木一行人包围在内,并同时向天花板开枪。
十数支□□同时响起的声音,仿佛炮弹击出的爆炸声,声响之后,四下寂静,混乱终于被彻底弹压下来。
包围圈中,白大褂冲向佐佐木。
可是太迟了,鲜血已经彻底染透佐佐木的手。
他看着白大褂,张开嘴巴,最后嗬嗬两声,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双眼就涣散了。
佐佐木死了。
他结束呼吸的那一刻,朝向天花板的枪口对准备了现场所有人。
也许猩红的火花,就在下一刻亮起——
火花没有亮起,关键时刻,穿着一身警备队制服、看着像是城市警备队警长从门口冲了进来。他满头是汗,刚刚踏进大门,就大声冲日本人喊话,阻止即将酿成血案:“木村先生,你不能这样做,这个宴会厅中的所有人都是我国名流!杀手已经被你们杀死了,这里的其他人也是受害者啊——”
最靠近佐佐木的日本人猛地抬起头来:“如果没有人给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