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霖睡了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时分。她慢慢地坐起来,只感全身酸痛得难受,不禁皱起眉头寻思这是怎么回事,这才想起上午时她曾自破身,这酸痛肯定是因此而来。
梅伍和宣宣在床的两边打盹,听到床上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穆霖坐起来,连忙站起来,靠近穆霖问:“穆修容是要起床吗?”
穆霖点点头。
宣宣看了,连忙走到衣架上取来衣服,梅伍则扶着穆霖下床。
穆霖的身子酸痛得要死,但也勉强下床。她本就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一点小伤小痛,忍忍就好。这会儿她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做,便依着宣宣的侍候穿起了衣服。
穿衣服的时候,她微微闭着眼睛,对梅伍道:“梅伍,把我的牌给内庭宫的托牌公公吧。”
梅伍听了惊讶地看着穆霖,小心地提醒:“皇后吩咐了,三日之内任何人不得前来看望穆修容,以免妨碍了你的身体恢复。所以,穆修容若是把牌给内庭宫,岂不是违背了皇后的初衷?”
穆霖淡淡地道:“我身体已经无碍。至于皇后说的三日之内不得前来探望我,这‘任何人’,你觉得包括皇上也在内吗?”
她说着淡淡地看了梅伍一眼,只把梅伍看得心里慌了一下,连忙道:“这个,奴婢也不是很确定。”
穆霖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心地建议:“既是如此,你是否要去请示一下皇后?问问她,这‘任何人’是不是也包括皇上在内?”
宣宣听到这里,连忙说道:“奴婢觉得这‘任何人’当然不包括皇上。皇上乃九五至尊,从来只有皇上发号施令人们做事,让人们听从皇上的命令,没有听说过谁可以命令皇上该如何如何。”
穆霖听了赞许地看了宣宣一眼。
宣宣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梅伍完全没有想到宣宣一个低等的宫女,也敢在她的面前放肆,不禁怒从心中起,想要发作,但想到这里是穆修容为大,不是她想发怒就能够发怒的。便又强自忍下心中这口怒气,看着穆霖申辩道:“奴婢当然也觉得皇后的‘任何人’不包括皇上。奴婢只是,只是……”
宣宣看了连忙对穆霖说道:“穆修容,梅伍姐姐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没有必要去问皇后了。如果您让她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去问皇后,皇后肯定心烦。”
她这一翻话,从明面上听来是为梅伍开脱解罪,实则已经把梅伍陷入更困境的状态,她也就无法再因为温绫想要得到皇上的翻牌而诸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