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秋的傍晚,太阳的火气消得早了点,夜的帷幕没有延迟亦没有提前,只是虫鸣声渐渐弱了去。
秋夜是肃静的,可躁郁的人总是无法安静下心思来,欧式宫殿风格的香槟色系别墅里,秋千摇椅上摆荡着难以平复怨怒的娇俏小人儿。
玫瑰棕洋娃娃似的卷发散落半肩,精瘦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花园里一棵并不出色的棕榈树出神。
“小姐,先生太太叫您吃饭了。”佣人规规矩矩伫立在花容跟前,瘦小的丫头脾气可不一般。
小心谨慎的朱嫂没有迎来千金小姐的咄咄逼人,反而是留意到花容眼中从未见过的一丝失落。
“陈晔霖真是太讨厌了,竟然敢公然对那个童鸽示好——”撅起的小嘴增添了难能可贵的可爱,花容除了任性蛮不讲理,还从未这样像个普通小女孩呢。
朱嫂本是抱着宽慰的心态:“小姐不是对陈家少爷没有好感吗?”
唾手可得的谁会珍惜,求而不得的才让人放不下心,从小当成洋娃娃般捧在掌心上养大的花容怎会忍下这口气:“他就是不可以爱上别人。”
多看了花容两眼,朱嫂欲言又止,做佣人的怎能随便介入主人家的事。做该做的,不说不该说的话,才是她朱嫂的本分。
“小姐,天黑了,夜里凉,进屋吧。”朱嫂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时刻照顾好花容。
花容思忖了片刻,也便觉得无趣,就乖乖跟着朱嫂进了屋子。
饭菜已经整齐地摆在餐桌上,不停冒着热气,弋川第一个循着味道跑过来坐下,她始终无法理解明明就三个人,却为何每天都要准备那样多的菜肴,很浪费的。
“果然是白吃白住的人,好吃懒做就是你的特长吗?”陈晔霖一天不揶揄别人就难受,他悠悠哉哉地阔步而来。
白吃白住?是在指自己吗,弋川偏头瞪着陈晔霖:“哪个说的,我才不是呢!只要你说得出,我就能做得到你要我做的事,不枉你收留我一番。”
住了几天,弋川倒像是养熟了,渐渐开始神气活现起来。
“哦?”陈晔霖半睁着眼,神色朦胧盯着弋川,“那你觉得……我会让你做什么报答我呢……”
她越弱小,他就越喜欢挑逗她,女人,天生的宠物。
陈晔霖一凑过来脸,弋川就吓得站起来,后退了两步。现世的人怎么就这样轻浮呢,弋川开始后悔自己主动接了陈晔霖的话,不搭理多好。
手背拂过弋川及腰的长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