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不出爱她的态度,她也再无爱他的理由,面对都成了千沟万壑,谁也没有精力去跟现实争斗。
弋川他们离开之后,张青遥才重新整顿好心情与面目,他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尊严。
心情重归平静之后,张青遥站了起来,无意中一个回头,诧异地发现那几幅被自己毁掉的半成品又恢复了原貌。他甚至怀疑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能够探寻到的记忆里,自己明明是涂鸦了这几幅画作的。
浪涛滚滚的长金发融合在火山赤色的岩石壁上,金丝红线的苏绣点缀在香肩半露的长裙上,精致的五官根本就是拓印童鸽的,她是他心中的阿比忒斯。
他哭了,他当着他未完成的油画流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因为童鸽马上要进组拍戏了,陈晔霖热度过后也不在执着于将童鸽绑在身边,而是亲自将童鸽送回了她自己的家。
那里有孙妍芝寸步不离的守候,童鸽笑了,孙妍芝哭了。
背过身去,陈晔霖抑制着翻滚雷动的心情,他多想要冲回去亲吻童鸽,他想知道童鸽的唇是否有温度。
然而陈晔霖克制得很好,他没有回头,她不是他的囚徒。
读不懂人心,弋川并没有好好地待在家里,她对人的不由衷感到不解,就更加想念她的母亲。
长夜漫漫,只属于她的温暖怀抱又在哪里呢?
不知不觉,弋川独自徜徉来到繁华的都市中心,那条购物名品一条街,在弋川眼里却丝毫不存在任何意义。
“母亲——”弋川自从来到人间之后,第一回感到如此落寞。
国际化都市的夜,仍然是人声鼎沸的,擦肩而过那些络绎不绝的人们,都无法给思念母亲的弋川带来慰藉。
“林弋川?”独自游荡的弋川竟被花容遇上。
弋川呆呆地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的花容,失魂落寞。
花容却四下里张望了一阵,好奇道:“就你自己?陈晔霖没陪着你?你怎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想母亲了……”弋川紧紧咬下嘴唇。
生在长在这座大城市的千金小姐又怎能去体贴初来乍到小人物的落寞。花容凌厉的外表下,始终藏着一颗女孩子的柔情,只不过从来不将它表达。
凭什么要心疼抢走自己东西的人?花容眼前一亮,扔掉了手里的购物袋,勾住了弋川的脖子。“走,喝酒去。”
除了罗圣羽,也没有人能忍受花容大小姐的架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