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因为时间的缘故早就变得冰凉,胡小用不自觉地还是食指大动。
因为这正是除去小咸鱼之外,他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一道菜,就着那棕黄偏暗的杂粮窝头,那感觉就一个字
——爽!
根本来不及看另外一个承载痛苦之源的铁碗,饿死鬼一般地狼吞虎咽之后,两个拳头大小的窝头直接就进了胡小用的五脏庙。
至于那碗底的咸菜和腊肉,当然是早就被他风卷残云般地舔了个干干净净啦。那半大的铁碗此刻莫名竟像极了外区人家摆在门口的破瓷碗
——被瘦骨嶙峋的老狗舔得熠熠发光。
嗝儿~
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油星子,再满足至极地打了个嗝儿,胡小用顿时觉得生无可恋...........不对,是只羡窝头不羡魂师!
诶,这好像又吃得有点撑啊,不管了,苦药汤我也认了,先来一口缓一缓再说。
满腔豪气贯云霄,胡小用闭上眼睛,貌似浑不在意地举起另一个铁碗,对准那红口白牙就是一个猛扎子!
然而闭目等了许久,预料中的苦涩还是没能撑满全身。
咦,怎么回事?
“真是奇了怪哉,苦药汤都去哪儿啦,怎么一口也没有?”
满脸诧异的胡小用不死心地举起半大铁碗,那金属质感的淡淡冷光顿时在他的脑门上婉转盘旋着,看起来格外地富有喜感。
我说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是铁链子解套,又是掉水里捡神龙珠,而且还没汤喝的啊?
想着今天堪称丰富多彩的‘充实’生活,胡小用只觉得把就算自己前十四年遇到过的所有稀罕事儿叠成一摞,那也根本不好比。
然而在胡小用的心中前者都还不是关键,问题的关键是,虎老爹他今天竟然
——没有煮苦药汤!!!
没有汤没有汤没有汤!
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大声说三遍啊!
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虎老爹那可真是一把...屎一把尿,风雨无阻地给他...............强灌苦药汤啊。
对于虎老爹本人来讲,那真的是头可断,血可流,老板娘可以不勾,汤绝对不能不喝!
当然嘛,本着虎翼一族宣扬的自由平等观念,虎老爹也曾经相当大度地表示过,关于苦药汤这东西要不要喝这种问题也不是不可以通融的嘛。
不喝汤?可以啊!
头要断,血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