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已止,乌云渐散,偶有点点星辰调皮的透过云层笑看大地。
后厢房中,小金龙神色凝重的坐在藤椅上,双眼一直盯着自己的母亲知更,认真的听着她温柔的喃喃细语。
“金龙,你可还记得你前世的堂哥?”知更问到。
“嗯,银达堂哥,是爷爷的义子银真大伯的儿子,与他父亲一样,是一个忠厚老实之人。”小金龙真的回答。
“哼,忠厚老实?!”知更冷笑一声,道:“他要是忠厚老实,那天底下就没有阴险之人了。”
“怎么,银达他……”小金龙皱起了眉头。
“银达就是追杀我们一家三口之人,你的父亲与我,均是他的枪下之魂!”知更对银达恨得牙痒痒。
“什么?!他……”小金龙惊诧到,言语中透露出愤怒。
“他的目的,就是要我金家绝根,当银云天退位之后,他与他父亲就可以代表银家上位!”知更咬牙切齿的说。
“定是爷爷认为我是被太爷爷所害,所以……唉——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我金家并没有陷害前世的我……有机会得找爷爷解释清楚,免得他再误会太爷爷……”因为关系的错乱,小金龙的言语中明显的出现了很多张冠李戴,实在是他自己一时间也难以区分、把握好自己的身份。
小金龙的感叹把知更从仇恨中拉回,细一思量,笃定的说:“不,母亲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母亲,此话怎讲……”小金龙见母亲话中有话,问到。
“金龙,你可否与母亲讲讲银真银达父子?”知更说到。
“好。当年南方战乱,尚未成亲的爷爷,就是银云天,领命出征。在战场残垣中救了刚会走路的银真,见他憨厚老实便收为义子,带回京都。银真十八岁那年的春天,独自到南方游玩寻根,遇到现在的夫人阮春糖,彼此两情相悦,遂年底成亲,一年后生一子,就是银达。自前世的我懂事起,两人一直都老实本分,不像是阴险奸诈之人啊!?”小金龙把自己前世对银真父子的了解,一五一十的向母亲和盘托出。
“金龙,你毕竟经历的还少啊,就算是加上前世的记忆,也才十五年的光景。母亲之前说过,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知更慈爱的看着小金龙,说到。
“母亲怀疑,一切都是银真父子所设的局。你前世遭陷害,银家被锁定为幕后,金银两家误会加剧,乃至今世我们被追杀,都是银真父子的阴谋。”知更说着有些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