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的日子一如往常,乌拉那拉氏就像并不知情般保持着沉默,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宋氏那院也没任何动静,看上去似乎没有半点怀疑。那天的事如同我和晚晴两个人做了一场无关旁人的梦,可是我们却清楚的知道这只是表面而已。
就这样提心吊胆却又无波无澜地到康熙四十二年的十一月。这段时间都没有见过胤禛。听小顺子说康熙西巡,胤禛被留在京中没有随行,所以一直忙公务到很晚,也就歇在前院,极少来后院走动。
从索额图倒台后,与太子亲近的这群人或多或少都成了康熙的心结,胤禛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康熙的冷遇,自然不会安排在随行的名单中。
以胤禛的性格,即便嘴上和面上不表露,但心里必然对此有所介怀。只是他也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这份介意,尤其是与胤禵有过牵扯、立场不明的我,这或许也是他没再让我去书房的原因之一。
对此我只是用“终究还是不太熟”自嘲他对我这样的避忌与疏远,也坦然接受了那个吻对他而言除了试探外没有其他任何意义的事实。
宋氏那件事后,晚晴与我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也就亲近默契起来,她不再会像以往那样一味疏远地拘着礼数,非关要紧的事也会迁就退让。
云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伤得很重,但是调养得当,恢复的很好,一直与庞嬷嬷念叨要回到我的身边伺候。按照规矩,我身边只能安置三个仆婢。之前云惠受伤,胤禛许是也不想人觉着我被苛待了,才安排晚晴过来暂时服侍。如今云惠好的差不多,晚晴的去留只能等胤禛忙完后来决定。
这事我与晚晴也说道过,晚晴只是委婉地表达了云惠年纪太小,庞嬷嬷年龄太大,她想留在我身边侍候的心思。可是我却舍不得云惠与庞嬷嬷,一时也是犯了难。
生日当天,不过是身份卑微的格格,自然不会有什么殊待。倒是晚晴亲自下厨,用院子里蔬果加了几道我喜欢的小菜。
云惠正伺候着我用膳,突然见晚晴面色凝重地铁青着脸进来。她的嘴唇有些发白,戚戚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避忌着一旁的云惠没敢开口。
宋氏那件事,只有我和晚晴知道,我们都没有对任何人提及过。她的这幅样子,让我只觉心下一沉,心道怕是在那件事上又出了新的枝节。
不想让云惠看出什么,随意用过几口后将她支开,问晚晴道:“出了什么事?”
“宋格格院里的小柳子……没了……”晚晴说到这里,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