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后,胤禛来院里的次数多了起来,府里的那些原本态度不冷不热地人也突然开始变得殷勤。府中众人关注的焦点似乎一下子从李氏的院落转移到了我的小院。
尽管这样的转变对于深居简出的我来说并无在意,但李氏那边却经历着人生大起大落的煎熬期。不过这一次她似乎没有像从前那样闹腾,反而异乎寻常的安静,
新来的那位老格格一直被胤禛冷落着。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从胤禛的态度上可以感觉出他似乎对康熙所指的这个格格很是不喜。
我原本也试着劝他说:“总归是皇上指下来的人,怎样也该善待些。”
胤禛却道:“这是皇阿玛的恩典,自然应该善待,我让苏培盛交代下去,不管我去没去她那,格格该有的月例和供奉都不能少了半分。”
我说的善待自然不是胤禛所说的这个意思。可是他故意曲解,避而不谈。我也不好多问,只得暗自为这位入府就不讨主子喜欢的女人有些惋惜。
过了端午,府中放出去一批到年岁的旧人,内务府按惯例挑了批新婢送进来作为补充。
胤禛说晚晴过了年就满二十五岁,也到了该出府嫁人的年岁。想着这丫头在身边伺候有些年头,如今对我也颇为尽心,所以打算为她指门好婚事,也算是全了主仆情谊。因着这般缘由,就想和我商量着让人从新入府的婢子里挑了个懂事稳重的送过来,好熟悉一下我院里的事务,等明年晚晴离开,不至于匆忙接手出什么差错。
晚晴能有好归宿,我自然为她高兴,也难得胤禛百忙中还能替我思虑的如此周全,便没拒绝,只说由他安排就好。
第二天一早,刚用完早膳,仆居那边就将人领了过来。我一见来人,顿时心下一喜,脱口唤道:“春儿,怎么是你?”
春儿垂眼一笑,按着规矩见礼,道了句:“奴才春儿给耿格格请安。”
送春儿过来的管事见状忙上前接话道:“原来格格当真识得她,那可真是赶巧了。昨个苏公公过来说主子吩咐要挑个稳重可靠的人接替晚晴姑姑服侍格格。奴才就问她们谁愿意过来,没想到这丫头就说是格格的旧识,愿意过来服侍。奴才见她确实稳重,就想着若是格格的旧识,那就自然是可靠的,也就将她带过来了。”
听着管事的絮叨,敷衍地点点头,心知有外人在,许多话不好言说,便示意晚晴领着管事的去拿打赏,留下我与春儿在屋里说话。
我打量着时隔两年未见的春儿,十六岁的她身段容貌已见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