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乌拉那拉氏就将孩子抱了过来,说是因为是申时出生,又逢凶化吉得天庇佑,所以胤禛给取了小名叫天申。名字里带了个“天”字,可见胤禛对这个孩子的期望。但我并不觉得开心,反而觉得虽然只是小名,但仍是太过招摇,只是已经定下也不好反对,便就这样了。
看着埋首在怀里允吸奶水的小天申,整颗心都变得柔软,只觉胸口被幸福感填的满满的,脸上流露出的神态与自己见到钱氏怀抱元寿时的如出一辙,这或许就是书里所说的母性光辉。
“之前我刚抱回去的时候,除了我,其他人一碰就会苦恼不已。现在到你怀里,半点也不折腾,果然还是母子连心。”乌拉那拉氏感慨道,语气中满是羡慕与落寞。
“姐姐莫要伤感,如今钱氏和我的孩子都能平安诞下,多亏有姐姐的庇护,只是往后的路只会更加凶险。我真怕自己护不住这两个孩子。”我轻声与乌拉那拉氏说着话,唯恐惊扰到怀里的小天申。
“其实有些事我们心里都明白,多少与那院有关,只是拿不到证据,王爷也没办法处置。”乌拉那拉氏无奈叹息。
我沉默下来,看着手里软软糯糯地小小身子,还有那张安静宁和的面容,眼眸微沉,道了句:“按理说那院身后也不过是她父亲正四品的官职,只是在皇上面前颇得眼缘,能说上话。若非如此又怎能从德格格那么大的案子中全身而退。四爷的心思姐姐最是知道,如今动不得她不只是因为拿捏不到错处,即便是拿捏到,恐怕也要虑及皇上和她父亲在朝中的各种牵扯。所以……”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看着乌拉那拉氏没再继续。乌拉那拉氏会意点头,说:“想要让她失了依仗,必须先除掉她身后的朝中势力。可是眼下不是时候,王爷以前不喜经营人脉,在朝中势力单薄,如今不能为了内宅之争冒然行事。”
我轻浅一笑,说:“没有人脉,那就经营人脉,势力单薄,更须巩固势力,如今太子眼看不济,上面那些事只是时间问题,我们都是希望四爷能心愿达成的。不过,莫怪我说句自私的话,内宅不宁只会让四爷平添烦恼。如今不是我们不想息事宁人,实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如此,姐姐掌管内宅,又岂能等四爷处处看顾。”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乌拉那拉氏思量着我的话反问。
“如姐姐所说,王爷心里明知近来这些事与那院有关却不敢擅动,不外乎就是顾虑人脉势力有所不济,怕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何不帮王爷一把,也可以让那院里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