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站的笔直笔直的,像个犯错了挨批的学生。
“你是站在她的立场,你觉得她做的够多了付出够多,赎罪够了。而我心里还有她,所以我就该原谅她,就应该跟她和好如初。”
“那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想过,她是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告诉我真相。她伤害的不止是我的心,还有我的自尊,她毁掉了我对她所有的信任,我付出那么多那么在乎的一段感情,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而我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是,她后来是离婚了,可是那又怎样,离婚了和家人闹翻,以前的事情就能改变了吗,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了吗,我就能毫无芥蒂吗?”
白徽的话一字一句的宣泄着她自己内心的想法,最后那两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因为激动,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紧紧的握着拳,白皙的面容是难忍的痛苦,漆黑清冽的双眸闪烁着泪光。
谁能知道她的委屈阿,谁能知道她的痛苦阿。
在别人看来,言清溯爱她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就应该原谅,曾经犯错的人仿佛变成了痴情的无辜者。
而她这个曾经被伤害过的人,反而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穆子游僵在原地,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白徽,看着她眼角那几乎就快要滴落的泪水愣住了。
白徽是个骄傲的人,她不屑于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的伤口,也不屑于在别人面前示弱。
可只有当伪装的冷静和平淡被撕开后,背后的脆弱和伤口才会裸露出来。
“白徽,对不起我我错了,你别哭好不好。”
穆子游手足无措的安慰就如同打开开关的按钮,白徽原本快要忍住的泪水终于落下了。
白徽靠着墙默默的流着泪,她紧紧的咬着唇,她想忍住,可发酸的鼻子和已经装满泪水的眼眶已经到了极限,泪水划过白皙的肌肤,一颗一颗滑落在胸前的衣服上,然后瞬间被吸收。
穆子游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白徽不那么难过,才能让她不哭,她一动不动的站着,然后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白徽。”
这大概是白徽自母亲去世后,第一次哭,她背负着来自父亲,公司董事,还有言清溯的压力。
那一座座大山其实都快把她压垮了,可她仍然装作若无其事毫不在乎的模样。
穆子游今天的话不过是□□,让她心底的委屈开始躁动,最后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