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吴晨见那汉子的表情实在伪装得不像,完全没有心疼的感觉,徒生了几分狰狞,心里觉得好笑,就想逗逗他,也不加价,一口咬定二十。
“七百八!”“二十!”“七百!”“二十!”……“六百!”
……
两人你来我往,轮换喊价,就像两个小孩在斗鸡,喊道后来变成赌气了,都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说起话来又快又急,却都是中气十足,比的就是气势!
“哈哈哈……”到最后吴晨跟摊主都觉得对方挺逗的,憋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
“哥们,我说也别争了,一口价,五十卖给我吧。高了我就不要了,说都说累了!”吴晨大笑了一通,只觉得心情舒畅,很久没有这么幼稚过了。
“行,给你了!”那汉子也是满脸笑意,丝毫没有想到从三千到五十的区别,“怎么称呼?当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常年在这里!”说完在口袋里寻摸了一会,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卡片递给吴晨。
吴晨接过来看了看,背面是一个电话号码跟邮箱,正面却是孤零零的,只写着一个名字:孔四,还是行草的,看那字体流畅,如行云流水,“你自己写的?看不出啊!这字不错嘛!”
“哪里,哪里!”孔四谦虚的说道,“这是我在启功先生的《启功草书千字文》中剪切出来,然后在电脑上合成的!”
“呃…好吧……”这样也行?吴晨差点没被噎到,不过觉得对方有心思弄这个的,也该不会是什么鲁莽之徒。
他掏出手机来,把上面的电话号码记好,给孔四打了过去,顺便报了自己的名号,这才把卡片装放进钱包,掏出五十元给了孔四。
趁着孔四在用报纸给他打包那个兵马俑,吴晨就扫了一眼摊上的东西,发现一个珐琅的掐丝铜盘不错,虽说看不出什么年代的,不过那铜胎、鎏金、掐丝、珐琅彩、图文花卉等,都是异常地精致。
吴晨越看越喜欢,要说这珐琅彩,他多少还了解点,之前他们单位承办一个全国大会的时候,给参会代表们买纪念品的时候,就是给每人买了一个小小的珐琅盘子,六百多元人民币,却很精美。
他也趁机查阅了很多有关珐琅彩的资料,知道珐琅最早从广府传入,逐渐形成内廷、苏州、广府三大基地,北方以景泰蓝为主,即铜胎掐丝工艺;南方以画珐琅为主,即铜胎涂画工艺,南北辉映,不过后期各种工艺也都逐渐融合。
眼前这件铜盘铜口古朴,盘内通体的珐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