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文人墨客常聚此地。而民国年间,老一辈书画家如于右任、张大千、吴昌硕、齐白石等,更是这里的常客。以至于到今天,在荣宝斋里还能见到很多这些大家的真迹,就挂在墙上任人品鉴。
当然这种做法,早在清末民初时就有了,当年荣宝斋、大千画廊等琉璃厂老店,纷纷争悬名家书画于窗前,引来人们驻足观赏,成为琉璃厂的一道风景。当时,也是数荣宝斋的名画最多而最为热闹,到了今天,荣宝斋早就是国营的了,连门匾都换成郭沫若题词。
今天的琉璃厂,经过重建,大致回复了原貌。各种百年店铺林立,真品不少,但是价格昂贵,远不是吴晨这种想要捡漏的人所能消费得起的,所以他以前来过,却以游玩为主,权当是到博物馆,至于想买东西,则在边上一些小摊店或者分叉开去的小巷子里,讨价还价买些便宜的工艺品当纪念。
漫步在人群里,吴晨不禁感叹,一个古老的行当养活了多少人啊,这其中又有多少人,关注其中真正的文化价值呢?不说别人,就是自己,也是满心希望通过捡漏,来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关注的更多是起经济价值,或许,需要积累到生活无忧,才能好好欣赏古玩的真实价值吧。
再往里走,已经过了名店林立的路段,多是一些临街小平房改成的店面,或在路边支起的小摊。吴晨突然看到前面一个摊子,顿时哑然失笑,那不是歪嘴兄嘛。
这哥们不知道怎么流串到了这里,还弄了一身脏兮兮的黄色道袍,脚下瞪着一双看不出颜色的山寨耐克,正盘腿坐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忽悠两个女鬼佬,嘴里念念有辞,一双鼠眼不是落在那两个女鬼佬丰满的胸部上。
那两个女鬼佬一个席地而坐,一个半蹲着,把本来就丰满的身体绷的愈发充满肉感,年纪都不大,估计是留学生,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跟陈歪嘴交流,对这老道嘴里不时流露出的一些深奥词汇表示惊叹。
吴晨悄悄走到边上,听了半天,发现他们居然是在谈论《易经》,只是很多跟吴晨所了解的并不太一致,当下也不打断他,悄悄站在一边听陈歪嘴吹水,“就说这天圆地方图貌似简单吧,那你说说我们中国先祖有那么啥吗?弄这个东西肯定大有用意,是吧?有人说几千年前,就这图中已经完全体现了九宫相数,二阶矩阵这些数学概念了。其实这都不是我们祖宗的本意,只是恰好量化的规则都是一样的,你们总不至于也认为,先人弄这个东西就是为了代表当年超前的数学水平吧?不会,是吧?”陈歪嘴边说边盯着两个女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