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同样的事情重演,他决不会再受这种侮辱!
季安腾地一把夺去那张悔过书,当着父亲的面前把它捏成一团,然后张大嘴巴把纸团吞下肚去。
季老头到底是爱子心切,马上拍着季安的背说:“你疯了?你吃纸干什么?真是炸了庙了!”
季安眼迸火星地一把甩开父亲的手,嘴里还使劲嚼着没有成功吞下去的部分,然后一口气咽下。
“爸,我没有作弊,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你再找人写什么悔过书,你们来几张我就吞几张,我说到做到!”季安坚定地看了父亲一眼,然后站起来。
季安狠狠地盯着坐在校长身旁的数学老师,目光荧荧,像一只冬夜中的孤狼,他一字一顿地说:“像你这种对学生怀有偏见的人,根本不﹑配﹑当﹑老﹑师!你﹑不﹑配!”
话毕,季安摔门而去,心烦意乱地乱冲乱撞。
这个时间点是错的,他要做什么才有可能救到颜木?
但是.....万一封婷真的顺利回到了成人礼那天,那么死去的人就不会是颜木,而是封婷了,在这个时间点的他有没有可能阻拦封婷做傻事?
“神啊,给我一个方向吧,该找封婷,还是颜木?请你给我一点启示吧。”季安在心里默道。
“你有没有看到封婷或者颜木?”季安随机抓住其中一个同学问。
那个同学看了一眼这位全校闻名的“校霸”,淡漠地说:“颜木好像在教室。”
午休时间的课室,不同于饭堂和操场的热闹喧嚣,只有疏疏落落的几个伏在桌上的人影,其中一个就是颜木。
“木头,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季安叩了叩颜木的桌子,把午睡中的他唤醒。
颜木抬眼,面无表情的脸孔慵懒中带了点疏离。
颜木是典型的接受着良好教育的富家公子,他懂礼貌﹑有教养,举手投足都带着恰如其分的礼数......只是偶然他会在无意中流露出一种落落难合的神情,特别是在这种他未加防备的时候。
不过,当他看清楚来人是季木后,眼神马上就柔和了不少,不再是客气而疏离,而是真正使人感到被亲近的那种柔和。
颜木向来都是“亲疏有别”的严格实践者。
颜木跟着季安到最靠近天台的楼梯间,在这截短短的阶梯中,只有他们两人。
“木头,你一定要记住,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你千万不要来参加我的成人礼,不,应该说你哪都不要去,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