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扫到肚子里去,仿佛这样才能把他们流失的能量补充回来。
吃过饭后,所有预备生抱着一个大木桶到河里打水。
本来这样大冷的天,他们应该把盛满水的木桶带到蒙古包再擦拭身体。但是季安已经累得不想再负重走路了,他索性把木桶搁在一旁,脱光了在河里洗澡——反正从主席的经验可得,大冬天洗冷水澡有益身心。
亚朗早已体力透支,手臂都快要举不起来了,他看见季安跳进河里,便照样儿脱光了衣服,瑟瑟缩缩地忍受着那寒彻入骨的河水。
季安孩子气地往亚朗的脸上拨了一波水,嘴上还打趣道:“这水好暖和呢,愈洗愈热啊。”
亚朗被他弄等哭笑不得,便溅起浪花,反击了起来。
人天然就有一种羊群心里,忽然之间,所有人都像自带体内暖炉一样不怕冷,纷纷跳进了河里,加入了打水仗的行列。
上岸后,季安在穿衣服时才发现自己的衣兜里有一张小纸条,但是上面有部分笔迹被他们玩水仗时浅起的水花弄糊了,只能看见“月上树梢”四个字。
季安还在困惑中,又听见亚朗在他身后忐忑不安地问:“你说,第二关到底会是什么呢?”
这时距离第二关只剩下一星期了,但是马可将军还没有公布考验的内容。
季安马上把纸条藏起来。
“月上树梢”明显是有人约他半夜私会的意思,这个人除了在中午特训结束时拍过他肩头的马可将军,季安也想不到别的人选了。
马可将军要偷偷给他第二关的提示吗?
季安敷洐亚朗道:“依今天的训练内容,大概跟跑步有关系吧。”
直到夜兰人静,季安才撇下了一屋子熟睡的预备生,摄手摄脚地揭开布帘走到练兵场。
笔迹糊了,他不知道马可将军到底约他在哪里等,只能按照正常逻辑假设地点是练兵场。
结果季安等到腿都站麻了,还是没有看见马可将军的人影。
季安便倚着围栏坐在地上,不消一会,眼皮子已经打起架来......
他重新醒过来时,已经躺在高床软枕上。
“你还要睡多久?”有人用力地揑着季安的下巴,把他最后一点睡意都捏碎了。
那人正是马可将军。
“让你晚上来我房间,你干嘛去练兵场?你是文盲吗?”马可将军没好气地问。
季安脑袋还是木的,只是坐起来,睡眼惺忪地说:“纸条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