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话,这次就算了。不过我要跟你说明白,那天在学生活动室外发生的事不过是个误会,如果让你会错意的话,我说声抱歉。不过,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你要是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的话,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童玲一句话便把人拒绝于千里之外。
这样的话要是听在一厢情愿的爱慕者耳中,杀伤力是巨大的,但是对于沐安而言不过尔尔,对于那天的事,他本就只当是大小姐心血来潮的玩笑,一个小小的?久违的艳福。
“放心吧,现在的我也有更值得烦恼的事,没有时间纠缠你。”季安嘴含嘲讽的一笑,似是自嘲,也似是嘲笑童玲把自己看得太重。
“话说回来,你难道真的??”童玲本来要问“沐安”是否真的如石磊所说耍了个不入流的小把戏好中饱私囊,但她忽然想到了她应该更努力撇清两人的关系,不应再做出任何疑似关心的举措。
更重要的是,她的专属Devil已经等了很久——或者应该说,她等了这个相认的时刻太久了,实在是一刻不缓。
“没事了。”话声刚落,童玲便头也不回地蹬着那厚底高跟鞋走了。
咚咚咚??还是那样又重又实的声音,还是那样急促的步伐。
直到她走远,季安才一把拎起还蹲在草丛里的人。
“我建议你可以先买份保险,如果她知道你一直在跟踪她,大概会宰了你,到时候你死得也不冤。”季安用脚扫了扫落在地上的小刀,当刀背刮过地面,发出了类似手指甲划在黑板上的声音,刺耳得叫人心里发颤。
“你想怎么样啊?”那人茸拉着脑袋,似乎连和季安直视的勇气也没有。
这个人长了一个初中生的瘦削身体,但脸容却是过份的老成,说是年轻人又觉得有点老态,说是成年人又缺了些魄力,看上去有种“老小孩”的怪异感。
季安用两手夹紧了那人的面颊,迫使他望向自己,发出了肯定式的疑问句:“你记得我,对吧?而且??你也知道那一天钻石到底是谁偷的,对吧?”
那人心虚地闭上眼睛,叫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人要不是怕惹祸上身,就必定是为着自己对童玲病态的迷恋而暗生妒火,但不管出于什么动机,这人拙劣的谎言都教季安讨厌。
“噢,看看这张事不关己的脸,明明看见了,也任由无辜的人被退学是吗?”季安把夹紧那人面颊的双手移到颈后,把那人的脑袋往下一压,一膝击往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