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旸此刻深切感觉自己的智商和财产都被侮辱了!
易宽手捧着已经血迹干涸的人头,极其恶劣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胸腔鼓动,一呼一吸之间用劲平生的忍耐之力。
“三百零九人一人不差,却都尸首不全,唯独留了阿大的首级,所付交之物品一丝不剩!”
宋旸眼睛直直看着他,仿佛要透过易宽这个人看透当时被屠杀的惨烈!
他的人就在他多年来自诩出入如无人之境的地方被屠杀了,还是用了这样挑衅的手段,几百人的首级不翼而飞,致命处老辣粗暴。
“每一个人尸身上都有尖利的咬痕”,易宽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吐出来,“我亲自查验的,都是狼牙之伤!”
“但不是致命伤,致命的也不是利器,而是有些钝化的铁器,似柴刀!”
宋旸心里心疼得有些稀碎,沉声问道,“何人所为?”
易宽虔诚的把阿大的首级放回桌上的匣子里,往前跨了一步,跪在宋旸面前,眼底寒凉心里痛彻,“郎主,都说是雪狼所为,还说是雪狼神被触怒降下祸事,这都是它娘的放熊屁。”
“那雪狼若无人驱使怎会大白天的伤人,且还是配了兵器的武人,郎主……”
宋旸一听就知道根本查不出是谁做下的事,他捧着手深思,直到随从禀报,“郎主,有急报!”
宋旸示意易宽起来接了急报,展开一看差点没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五官吐血。
刘沅向张淮陈情,说他宋旸吞没今年岁给,并做下岁给被人劫杀的假象,实际就是故意与他左部为敌,故意挑起事端,而张淮竟然信以为真,就在刚才已着人快马进洛阳,呈宋氏贪墨岁给之责。
宋旸眉头紧锁,他虽气张淮狗做人势,但对刘沅状告一事并未十足忧心,是不是宋氏贪墨朝中查验便知,他的怒意来源于刘沅的及时!
易宽束着手看着宋旸来回走动并未打扰,许久之后宋旸已恢复常态,他叮嘱易宽,“再挑百十好手,择日再度重履。”
他示意易宽靠近,两人低头低语几句,易宽慎重点头之后重重抱拳行礼,“易宽领命!”
宋旸颔首,眼看着易宽出得门去,沉默片刻,他亦转身出了议事房门!
行书拿着覃牧的手书,急步跨进宋倩虞的院子,三两句的功夫桃牙已经打发身边的人,宋倩虞捏紧拳头,暗自练气,她就知道,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院门处走进来的人让她眼睛微眯,她站起身来,宋旸已经走至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