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边地的冬日,懒洋洋的挂在半空中,高不高低不低的散发着昏黄的光,寒风裹挟着砂石,打得铁甲铮铮作响。城头上士兵们好奇的摆弄着匠作营刚刚修理好的床弩,人人都争着给床弩上弦,弓弦被绞盘拽开发出令人骨头发酸的声音。
城头下,一群士卒兴高采烈的看热闹,只见高枫穿着皮甲,手拿皮鞭趾高气扬,校尉李虎那张古铜色的国字脸则黑的如同包公。
“蹲好,手抱头,撅起屁股,让老子痛痛快快的踢两脚!”
“要打便打,老子认赌服输,你用鞭子抽死我,老子都不哼哼一声,想踢我屁股?门也没有!”
李虎哭丧着脸乖乖的蹲在地上,只是死活不肯用手抱头,宁可让高枫用鞭子抽脑袋,都不愿意撅着屁股把自己变成耻辱的球形。
“怎么回事儿?”
花木兰在帐中睡了一晚,伤口刚刚痊愈身体乏力,这一觉睡醒居然已经是天光大亮。她刚出营帐,就听见外面的喧嚣声。
“回禀将军,李校尉和华神医打赌,赌神医不能一个人拉开床弩,李校尉输了,神医要用鞭子抽他!”
马旗牌幸灾乐祸的道。
“胡闹!”
花木兰斜乜了高枫一眼,冷若冰霜的脸上也不禁浮起笑意。她正打算说什么脑子里却没有措好词,昨晚也不知道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差点就和高枫**胡天胡地的鬼混起来。现在想想还后怕,若是真的俩人剑及履及的时候被李虎等人撞见,自己还怎么做人,干脆一头从城墙上栽下去摔死算了,只不过这土城墙实在是不够高,恐怕是摔不死!
看看坑坑洼洼到处是被鸟雀掏出的洞的城墙,花木兰就暗暗一阵酸涩,这样的城墙怎么阻挡柔然人的三万大军?军粮城的三千兄弟,这一战之后又有几个人能活着和家人团聚。
“这办法好啊!冻住了,真的冻住了!”
土城墙上传来孔三狗惊喜的声音。
花木兰急忙抬眼往上看,只见孔三狗带着一大队士兵,正在给城墙上浇水。
“胡闹,你们在干什么?”
花木兰大惊,土城最怕被水泡,泡过之后的土就会变得酥松,很容易坍塌。
孔三狗轻盈的从墙头上跑了下来,不由分说就拽住花木兰往城墙上跑,指着一段刚刚浇过水的城墙道:“将军请看!”
花木兰惊讶的发现,被浇过水的城墙不但没有变得松垮,反而坚硬的如同铁石,一个士卒拿出爬城用的抓索,三只铁爪子刚刚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