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曙光尽管会赚钱,有经商头脑,但文化素质并不高,
说起话来没头没脑的。他花重金从市里聘请了颇有名气的钟大鹏律师作为辩护人,钟律师为他代写了附带民事诉状不要说,还交待他上了法庭要注意那些事项,怎样问话,怎样答话。可刚才的浮现的伤痛和愤慨,让他忘得怎样干干净净。上来就是一句鸭公嗓音:
“马元宝,是不是因为我承包了富丽源酒店,你叫人打
我?”
“你承包了酒店关我屁事。”马元宝的回答,嗔得吴曙光直翻白眼。这种推测别人心里的问话,不该是吴曙光问的,马元宝这是戴着手镣,不然的话,瞋目裂眦,又要揍吴曙光一顿。
吴曙光的律师钟大鹏急得直跺脚,你吴曙光又没有证据证明人家打你是因为你承包了酒店,怎么问这种没斤两的话?
马元宝的江河律师也急了:“审判长,反对,反对诉讼人对我的当事人发问这种与自己诉讼无关的内容。”
“反对有效,被害人如果你需要发问,请你围绕着附带民事部分的事实向被告人发问。”冠兰再一次提醒吴曙光。
吴曙光这才反应过来:“马元宝,10月12日中午你们一
伙是否打了我?”
“我没有打你,是你骂我是痞子,流氓,我的朋友路见不平教训了你。”
吴曙光肺都要气炸了,这个阶下囚,竟然当着法官的面狡辩,可又能没有办法,好在他坚信法院能为他撑腰,只好又问下去。
“马元宝,10月17日晚上,我刚到酒店的时候,话都没说几句,你是不是叫手下的人打我?”
“我的朋友‘忘白狗’(王白明)被你们的保安打伤了,是你不愿赔伤害费,惹怒了我的一班朋友,所以他们才打你。”
“当晚,是不是你们一伙拉我到另外一间房间里,用刀对着我,强迫我从拿出两房间租给你们作为抵偿你兄弟所谓受伤的医疗费。”
“没有,根本就没有用刀,根本就没有强迫谈房子的事。”
本来吴曙光是个被害者,大厅里的听众,听见他附带民事诉状里的那种遭受祸害的悲情与无奈,十分怜悯,听见公诉人的讯问与展示的证词,对马元宝这伙歹徒的罪孽,也油然坌愤。可刚才听见吴曙光发的问与马元宝的回答,原来的心情犹如高涨的波澜又跌落下来。有的甚至认为这种纠纷事出有因,吴曙光也有过错。看来语言的技巧在这种场合,十分重要。相对来说,这两个人一问一答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