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红格子衬衣,薄薄的棉质面料浸出浅浅的汗渍,衬衣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道玲珑神秘的曲线。姐姐的脸色白里透红,像一朵粉嫩的花朵。姐姐是美丽的,陈爽惊讶于姐姐的美丽,他从未发现这一点。这美丽不单纯来自形态,更来自形态之后所关联的一些信息——比如,姐姐是个女人。
姐姐已经是个女人了。而什么是女人呢?陈爽被这个问题弄得脸红心跳,不敢再往下想,仿佛这个问题下流之极。可还是控制不住。他躺在床上,在这张床上,姐姐陪着他度过了童年,而少年来了。他的唇上已长出一圈软绒绒的胡须,这就是他困惑的原因所在。
十二点钟,姐姐伸了个懒腰,离开书桌,洗漱完毕,脱去外衣。陈爽看见姐姐的小背心是乳白色的,与姐姐的皮肤一样的颜色。姐姐说,还不睡吗?
睡了,又醒了。
姐姐关了灯,挨着陈爽躺下。姐姐三十七度八的温度灼热了陈爽,陈爽触电似的往里边挪了挪。自己真是个下流胚子,陈爽想。他暗暗地咬了一下舌头,疼痛感驱散了那些不可言说的念头,同时却又加深了那些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