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好像回忆起了那天的场景:“我们还给很多好人发了邀请函,等你出生后来家里聚一聚,然后我们会一起吃蛋糕,喝点酒,从今以后带着更多的责任和希望去生活。”
“爱德华给你买了足够你用三年的尿不湿,我知道他买了,就放在自己的车库里,用遮雨布盖着,一直放到了现在,他舍不得扔,又不想让我看见。”唐吉把头埋在膝盖里,从地上抓起一把碎冰在脸上胡乱揉了揉:“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妈妈吧,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我一直没跟你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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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部分重复,稍后更新)
这是唐安然被冰封后,唐吉第一次再见到他。
一直以来,他都在下意识的排斥这个选项,什么样的父亲会把儿子冻在冰块里?什么样的父亲,每周只能抽出几个小时去看望儿子?
唐吉知道自己算不上一个合格父亲,因为除了唐安然身体上的原因外,唐吉每次看见他都会想起红日之也夜自己做了什么,每一次看见安然都在提醒唐吉,他‘忘了’自己那晚有多痛苦。
但仅仅是站在那里,唐吉就感受到了那股血脉相连的感觉,甚至不需要王正道去指出他把安然藏在了哪,他就直接拎起了镐头开始破冰。
唐吉知道,安然就在冰层下面。
高强度合金材料的镐头在唐吉的手中只坚持了一分钟,就变成了一团形状怪异的废铁。
然后是第二根,王正道在附近找到了大量被遗弃的工具,那些狂信徒没机会把这些东西带走。
相应的唐吉的进度也远非的王正道能比拟的,在更换第八个镐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挖到了冰层下十米深的地方。
王正道只需要往返坑底把冰块和碎冰转移出来既然可,效率大大增加,十分钟后,他们就把属于唐安然的维生舱刨了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王正道拍了拍身上的碎冰渣,挠了挠头,在经历过米科尔森的鄙视后,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干这种保密工作,只适合在先知手下当个杀手。
在先知手上,方舟组织虽然有些软弱,但最少没有面临分裂的风险,尽管屡次遭受重创,但他们总是能顽强的挺过去。
而在他手上,只是几个月时间,方舟组织就濒临解体,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需要一个人待会。”唐吉点了根生命树,靠在维生舱上,没有勇气擦去那一层薄冰,去直视唐安然的脸。
王正道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