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万年当即撸起袖管,吹须瞪眼:“臭小子!要不是演出呢,看我抽你!”
台下观众纷纷浅笑,相声就是逗人乐的,台上老的为老不尊不懂装懂,小的目中无人总取笑师父,这景儿也算是笑坤社相声的一大笑点。
台上的余乐嬉笑着躲开师父的巴掌,嘴里却不饶人:“老吕,你一大把年纪了,可别把自己给打死了!”
吕万年两下没打着,擦了把汗指着余乐道:“你倒说说,除夕为什么放炮?”
余乐再次甩了下袖子,冲满堂听客朗然道:“传说古时每到腊月底,一头名为‘夕’的恶兽都来祸害村民,只有放鞭炮爆竹才能给他驱走,于是为了驱走‘夕’,每年我们都要放炮。当然,后来大家知道这东西根本不存在,就算存在也早老死了,于是过年放炮,变成了驱鬼辟邪,赶走恐惧与晦气的美事。”
吕万年频频点头,而后又一副老顽童不服气地样子:“这我知道,过节放炮不就是去晦气的么。”
余乐轻轻一笑:“那老吕,你知道为啥结婚也要放炮么?”
吕万年随即皱眉苦思:“也是去晦?可大喜的日子,哪有什么晦气啊?”
余乐摇头沉重地说道:“和‘夕’一样,我们要借助鞭炮驱除某种可怕的东西,但那是没用的,现在的女孩都不怕鞭炮了,婚后洗把脸就会原形毕露。”
“哈哈哈!!”台下一寸头汉子当即拍案大笑,“乐儿!你没结过婚,还知道婆娘矫情啊!”
其余众人也随即大笑,纷纷鼓掌。
一老一小向观众鞠躬,这一曲儿算是说完了。
吕万年轻轻拍了拍余乐,冲后台一努嘴,余乐随即会意,从桌子里取出师父把玩的那对文玩核桃递给师父,恭恭敬敬搀着师父朝后台走去,口中冲为数不多的观众道:“老家伙嗓子干了,后面我给大家唱单口儿,诸位稍候,喜鹊上茶。”
听客们纷纷点头,也不计较,现在的吕万年已经太老了,对听客们来说是听一场少一场。师徒说完的同时,一位穿着红旗袍的小姑娘提着暖壶一瘸一拐地进场,姑娘个子不高,不过十五六岁上下,齐头帘娃娃脸,让人好不怜爱。
寸头汉子连忙起身道:“喜鹊歇会儿吧,我自己添水。”
女孩盈盈一笑:“虎哥是嫌我走路难看啦?”
“哪有!天底下就属你好看!”
“那就好好坐着。”喜鹊说着,走到堂中间桌前,先是为一位老者上茶。
“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