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遂觉不妥,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然而吕万年却并未有什么生气或者遗憾:“这些事往后再谈,今日暂且休息去呗。”
“好,那我收拾收拾,你好好休息,明日再叙。”余乐想着吕万年所说的那些造化,半信半疑,他这人有个好处,能拿的拿,能争的争,从来不会急功近利,强扭甜瓜。
黑狗趴在地上,渐渐闭上眼睛:“明早让喜鹊备只活鸡,给我补补。”
“生吃?”
“我是狗。”
“好吧……”余乐说着摇了摇头,便要离去。
正此时,后面传来了砸门的声音,一口粗狂的嗓门随即而至。
“乐儿?乐儿在么??”
黑狗听见这声音,一个机灵挺直身子,望向后门方向,一齿獠牙绷了起来:“孽徒,等我死等很久了吧。”
余乐也是微微皱眉。
吕万年这辈子收的徒弟,可不只自己。有一对钱家兄弟二十年前便拜入吕门之下学相声,七八年前,笑坤社生意还不似现在这般惨淡,兄弟二人觉得老吕工资发少了,便合计着自立门户,走的时候不仅拉走了一批常客,还盗了老吕七八个宝贝。欺师灭祖,这在行内可是大忌,但这哥俩儿还不止于此,出去之后不吝言辞诋毁吕门,以此为噱头宣传自己,表示他们兄弟是受不了老吕的欺压才不得不出走的。
这二人终究学艺不精,离了笑坤社,也不过是跳梁小丑,很快便没了营生,仅靠贩卖老吕的宝贝发了些小财。事败之后,他们又重回笑坤社,跪在堂内求师父收留,老吕当场把他们踢了出去。这还没完,哥俩知道这辈子说相声没戏了,便惦记起老吕的宝贝和笑坤社的地产,甚至唆使他人前来拜师,拜师是假,窃宝为真。也正是因为这样,老吕自余乐过后没再收过徒弟。倒不是分不出人品忠奸诈,只是累了,懒得辨了。
如今,终于到了这对兄弟日思夜想的一天,吕万年不会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黑狗沉了口气,挺直身子,低吟道:“乐儿,拿家伙,打。”
余乐思索片刻,答道:“还是叫虎哥来吧,我打不过他们。”
“你打的过。”黑狗咬紧牙关,身子有些发颤,显是体力跟不上了,却还硬着嘴道,“你打不过,为师帮你,拼了狗命也咬残这对畜生。”
余乐不忍地望向黑狗,吕万年虽说得轻松,然而这些年来,每次这对兄弟上门,挥着拐杖轰出去却还是累得气喘吁吁。如今在狗身子里,更加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