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本知商贩不易,不掺水很难赚钱,别违背良心就好了,跟这老板娘更是有这么多年情分,不忍拆台。可如今被架到这份上了,多年的“朋友”露出了獠牙,咄咄逼人,这让余乐也没有选择了。
他轻轻一甩,将壮汉推开。
他人只道是壮汉没绷劲,这才让余乐轻松脱身,可只有壮汉自己知道,他是牟足了劲拽着余乐呢,怎么就被这么甩开了?
壮汉被推得踉跄两步,险些摔倒,惊讶地盯着余乐。
余乐则在围观中,上前两步,再次扫了扫几个鸡笼,提了口气,用相声演员特有的嗓门朗然说道:“九成鸡肚子上有针孔,你敢拔毛验么?”
“这有什么不敢!”老板娘厉声一哼,转身便抓了只鸡出来。
“这只没有,那只有。”余乐摆了摆手,示意老板娘换一只鸡。
“你有病么?这么远隔着毛能看见?”老板娘不屑道,“你看好了,我这就拔了毛让你看看有没有针孔。”
“必须拔那只。”余乐依然指着笼子,对她手中的鸡毫无兴趣。
“你……你……”老板娘有些慌乱,强自道,“那只若是没有针孔咋说?”
“我把你所有的鸡包了。”
“……”老板娘瞪着余乐,恨恨说道,“你倒包得起啊!我这么多鸡,少说几千块,穷说相声的靠他人施舍度日,跟个臭要饭的似得,有那钱?”
“我靠本事度日,哪叫施舍?”余乐皱眉道,“怎么着,你要往死里磕?”
“磕就磕!我卖这么多年鸡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老板娘立刻换了副嘴脸,去***多年主顾,要坏我生意的都去死,“臭耍嘴皮子的,滚远些,别脏我生意。”
显然,老板娘被逼急了,翻脸了,商家与顾客永远是利益的关系,动了她的利益,交情什么的立刻滚一边。
“好么!”余乐放下篮子撸起袖子,“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嘴皮子的厉害。”
余乐从不是什么善于隐忍的家伙,对钱家兄弟留一手是怕黑狗拼命,至于对付一个无良小贩,屁都不用顾虑。
他还没放开了干,旁边一名年轻些的街坊先是急了。
“怎么说话呢?”小伙子上前破口大骂,“你不就是一臭卖鸡的么?给你脸了?!”
其余街坊也颇觉不平,到底,余乐是自己人。
“我穷,但我要脸,说包就包。”余乐拍了拍帮他出头的老哥,报以微笑,转而厉目冲鸡贩道,“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