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院子里??”鸟爷瞪大眼睛,“这哪成?笑坤社是说相声的地方,哪能放死人,这不都是阴气?做生意耍手艺的地方最重要的就是人气,院子里立个墓碑,哄人走呢?风水大忌啊!”
“师命难违。”余乐硬着头皮道,“师父真的是这么吩咐的。”
“这……”鸟爷为难起来,他信得过余乐,可这件事太违背常理了,吕万年绝对知道丧事不该这么办,“你确定他不是老糊涂了?”
“很清醒,刻意说的。”余乐再次肯定地说道。
“那……”鸟爷皱了皱眉,“既然是吕爷的意思,我跟我们家老大说一下,直接搬棺材过来吧,就在这里打扮遗体办丧事就是了。可是乐儿,在笑坤社办丧事的话……百日之内,可是不能开门营业的。”
“只能如此了。”余乐点头道,“这些日子我也寻觅些演员,百日之后重新开业,雇过来撑场。”
“社里的事情你决定,我不掺乎。”鸟爷显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是个传统的规矩人,相声社现在是余乐的,他是吕万年的唯一传人,一切的一切,班主决定,自己再有威望也不该插嘴。
正聊着,只见二黑耷拉着舌头流着哈喇子踏着狗步蹦跶过来。
“好鸡!血气够旺!”
二黑的话,只有余乐能听见,吕万年见狗来了,摆手笑骂道:“狗东西倒是不知伤感,也不说守着吕爷。”
二黑一转头,极其不爽地瞪了眼鸟爷,而后自顾自地奔向余乐:“核桃不给他了!砸了!!!”
余乐想着两个老头子逗这种没头脑的气儿,嗤笑一声,将手中的公鸡扔了出去。
鸡见黑狗来了,那是惊得命都要出来了,连飞带跳地逃去,二黑眼睛一亮,也是拼了命地追赶,口中吠个不停。
鸟爷与余乐相视一笑,黑狗这么一窜,也算是化去了吕万年去世的悲伤,大家心情都好了些许。
随后,鸟爷进了后堂,又郑重地冲吕万年的遗体鞠了两躬,说了些“放心的去”一类告别的话,便与余乐坐在桌前。随口聊上两句,喜鹊送来了热腾腾的白粥咸菜,做了一道简单的油菜炒蛋,切了半根肉肠,与四个大馒头一同送上。
三人就这热乎吃了起来,鸟爷笑个不停,赞喜鹊无师自通,简单利索的早点不比自己老伴做得差,师徒俩这么多年算是享福了!
早点过后,吕万年儿子找的人来了,一辆大号的面包车停在门口,几个小伙子抬出了上好的楠木棺材,同美容师一道入堂鞠躬握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