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察觉了这一点,才不喂养。
那为什么奶瓶送到嘴边,红眼却也不要呢?
余乐琢磨着这个问题,与红眼白虎陷入对视。
一人一虎就这么僵着,跨越着物种,彼此揣摩观察着对方。
好奇,神秘,求知!
喜欢,兴趣,驯服!
这一个个情绪在余乐脑海中生了出来,逐渐产生了**,产生了念想。
余乐想知道白虎为什么这样,他想救活这只难得来到世上的虎崽子,他想驯服这只世间最凶猛的野兽。他想玩,玩别人都玩不到的,玩别人都没玩过的。
正如吕万年所说,玩没有边界,没有规矩,全情投入,享受过程,收获成果。
余乐终于有了**,有了追求,只是……太难实现了。
驯服令动物园专家束手无策的白虎!
而那只白虎,瞳中透露的却并非崽子该有的好奇与无知,满满的都是凶悍与冷静。
直到吕万年手掌拍到自己肩上,余乐才发现自己已经跟这只红眼白虎对峙许久了。
“乐儿,咱该走了。”
余乐知道不应该给鸟爷添麻烦,但真的不舍就这么走了。他虽交际经验有限,但也知道,提出收养这只白虎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喜鹊说是童言无忌,尚可理解,而自己说出来绝对是给鸟爷丢脸,非但不会成功,反会闹得尴尬。
无奈之下,余乐只得最后又瞥了白虎一眼,不甘转头。
经历了这些事,余乐和喜鹊再无半分逛动物园的心情。王小军请鸟爷吃饭,余乐和喜鹊也并未同去,而是由刚才的司机送回家来。
刚一下车,喜鹊就立刻抓住余乐的肩膀,眼珠子瞪得滚圆,先前遗憾的情绪一扫而空:“哥!你喜欢他?”
“嗯,喜欢,谁能不喜欢。”余乐一边点头,一边开门,“可没办法啊……”
此时的余乐绝对比喜鹊难受,他不仅仅惋惜这条生命,更是痛失了自己刚刚找到的兴趣。
“那咱们,再求求鸟爷?”喜鹊同样不甘。
“这事没法求,那是公家的。”
“公家的怎么了!不都是人说了算?”
“你刚刚不是提了么?对面要是肯的话早就有表示了。”余乐打开大门,揉了揉喜鹊的脑袋,“让哥再想想,否则咱们就算拿来了虎崽子也救不活,还不如让他睡在母亲边上。”
“嗯。”喜鹊自小信得过哥哥,余乐说想,不会敷衍,一定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