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算孝顺么?!”
“生前窃长辈富贵,死后贪故人家产!”余乐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唾液横飞,逼得钱达一步步退后,“狗屁不如的东西!狗咬你还有脸还手!”
“滚!!”
“滚!!”
“滚!!”
一连三个“滚”字气焰滔天,将钱达逼在墙角。
往来宾客,都是骨子里一寒,先前余乐谈笑风生,怒起来,怎能突然有这般气势?
恨!是真的恨!
可恨!真的可恨!
钱达靠在墙角,面皮通红,抖动不停。
他同样被余乐吓怕了,这小子哪来的气势?一个四十岁的爷们儿被小孩这么逼着,他面子已经要绷了,心里却又发虚不敢。
正此时,一寸头壮汉冲上前来,挥着拳头便要干。
“滚!!!”赵虎青筋暴起,一拳朝钱达砸去。
这钱达哪敢硬吃,抱头躲开,逃向自己的老弟。
赵虎一拳砸在墙上,铮铮作响,也不管疼,转身便追。
“虎哥!虎哥!有话好好说!!”钱益苦着脸,顶住压力,拦在中间,“我们好歹跟了吕爷那么些年,磕个头不成么!”
赵虎何许人也?一口吐沫喷过去:“不成!滚!!”
全场寂静,面对这满满的敌意,钱家兄弟万万不敢用强,上不去,也下不来。
僵持之中,鸟爷终于发话了:“让他们磕个头吧,从此与笑坤社再无关系。”
鸟爷出口,他人自然不再辩。
赵虎瞪着眼睛,狠狠指了下钱家兄弟:“今后你们敢动乐儿,就是动我,自己掂量!”
话罢,他拉着余乐走到一旁,怒目而视。
钱家兄弟对视一番,没得办法,只得颤颤走到吕万年遗体面前,下跪磕头。
“咚!”
“咚!”
“咚!”
兄弟二人,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后,全场人依然死盯着二人,没生出半分好感。
钱益左思右想过后,心一横,快步走向鸟爷,行了个礼。
“鸟爷……我们兄弟也敬重您,有件事……您给做主。”
鸟爷眉头一皱,直接说道:“往后再说,你们先走吧。”
钱益心下骂了句老狐狸,心道一不做二不休,今儿人多能说清楚,往后可就没这机会了,他一咬牙,掏出了一个信封,高举过头。
“师父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