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这对兄妹,还是鸟爷的家人,给人的印象都极其和蔼,平易近人,没有半分大家子弟的趾高气昂,无论是家教礼数还是谈吐,都不失风范,给余乐留下了极佳的印象。
认识过后,鸟爷这便令大家继续打牌,自己则提着茶壶,同余乐进了院子,进了中堂书房,互请之后,这才稳稳坐下。很显然,现在鸟爷已经把余乐当成平起平坐的朋友了,这才正正经经的进书房谈事,以礼相待,而非随口开聊。
鸟爷如此讲究,余乐也不得不讲究起来,他不急着说事,先将带的核桃一对对从包中取出,摆上桌子。
鸟爷看着余乐不紧不慢的动作,看着这像变魔术一样掏出的一对对核桃,握着茶杯的手愣是僵在半空,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倒并非是纯粹的惊讶,更多的是思考。
难道……那天上午青皮摊前的事情,是真正的绝活,而非运气?
正所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越懂道,就越知道这有多难。鸟爷与张成斌认为余乐有真绝活,只因那是余乐主动让他们知道的;而大师先入为主,怀着敌意外加贪意,外加余乐的一通障眼,这才将“神奇”归结与赵家祖树,而非余乐的那双手。
怀着无数的疑问,鸟爷慢慢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核桃仔细品鉴起来。
“嗯……48的闷尖狮子头……只可惜纹路太浅,否则卖五万都不是问题。”
“这对磨盘也不错,非要挑的话,脐儿有点差异,但也算配上。”
“这对配得好!丝毫不差,不过是公子帽,现在玩这个的不多了。”
一次次拿起放下,不仅是品鉴,也是个估价的过程,不到两分钟,鸟爷已经将桌子上的几对核桃说了个遍,哪好哪坏说得明明白白,和盘托出,不吝言辞。
“还有么?”鸟爷也是个爱核桃之人,看着余乐的手还在包里,不免心痒,“臭小子!我好心好意帮你品鉴,你还跟我卖起关子来了。”
“鸟爷,这个关子绝对值得卖。”余乐笑嘻嘻的说道,“我拿出来,您可别吓着?”
“玩笑!我什么没见过……等等……”鸟爷话说到一半,突然哑口,目瞪口呆地盯着余乐掌中的那个核桃。
活像一个哑铃的连体核桃,就这么突然出现,让鸟爷措手不及,两眼发愣。
“这……”鸟爷赶紧伸手,瞪着眼睛仔细看来,“连体……不是粘的,真的天生连体……而且是刚下树的……品种上来看……是四座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