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爷像抢到了心痒已久的玩具一样,竟是抓着核桃跳了起来,在房中手舞足蹈,兴奋走来走去,口中喃道:“半辈子啊!半辈子啊!30多岁开始等的四座楼大奔!!竟然在死之前让我给等到了!!缘分!缘分!”
他说着又上前使劲抓住了余乐的双手,近乎喜极而泣:“乐儿啊!我没白疼你!吕爷也没白教你!善缘啊这都是!”
余乐见鸟爷这幅样子,已经被吓到了,生怕老人家闹个心脏病什么的。
“来,来,你跟我来。”鸟爷也不多说,拉起余乐便往书房内走去。
二人来到一个旧书柜前,鸟爷搬来椅子,亲自蹬着上去,从书柜顶上抬下了一个暗棕色的小木箱子,放在地上,而后颤颤俯身打开。
这一开可不简单!里面琳琅满目,放了十一二个异形核桃,有大小连体,也有多棱,甚至还有中间空了一块,像是被子弹打穿一样的核桃。
在这堆异形中,鸟爷一手便握住了那个传说中的大奔,同余乐的大奔放在一起,粗略比对过后,兴奋地展示给余乐。
“48的大奔!四座楼!我二十年前就放弃了!没想到……没想到……嫁接的竟然也能出极品!”
余乐也是极其惊讶,仔细看去,两个大奔虽然年代相差极远,一个色泽早已淡去,落满灰尘,一个刚刚下树,还带着木灵的气息——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最标准的大奔!纹路也莫名其妙地一致,前后隔了半个世纪,老树早已嫁接了新枝,竟然还真的能配上,竟然有这种巧合!
这么一比之下,鸟爷的眼眶终于泛红了。
没人比他热爱核桃,没人比他等得更久。在漫山遍野的核桃群中,苦苦追寻了几十年,从万分期待到麻木,直至心灰意冷的过程,只有他自己知道。
爱有多深,遗憾就有多深。
此时此刻,柳暗花明,突然撞上了另一半的喜悦,从绝望到狂喜的过程,同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乐儿,我跟你讲……”鸟爷有些哽咽地说道,“这个大奔,是我四十年前收的,就是刚把鸟儿都放了的那会儿,当时我没空照顾鸟儿了,也没时间玩了,只有将情绪都转移到核桃上,核桃没事儿揉揉即可,不费时间,不耗精力。在我最痴迷于核桃的时候,专门收异形,自己去配对,为此……我没少吃亏,也没少难过。”
“异形,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等不起,着不起急啊……”鸟爷感怀地望着这一对大奔,“当时,这种三棱的核桃还不叫大奔,叫小伞。我这人